劉義府正在靈堂守靈,就聽得府內人回報,說門外不知道從哪兒,又來了一批官兵。
“錦衣衛?”
“老爺,不像。看著。。像是司禮監的一群太監。”
劉義府一聽頭都大了。
還真是不經念叨,果然他們來了。
劉義府趕緊起身出門迎接,門外,一群披著漿青色帽簷披風的司禮監太監,黑壓壓地騎馬圍在門口。
那旁邊閃過一匹馬,馬上之人執鞭朝向劉義府:“你就是源和鏢局的劉義府?”
“正是在下。不知道大人們是?”
“這是司禮監秉筆天奕大人。咱們前來,問你一些公事。”
“天奕大人,快請進府。”
那人回首往為首那人身上一望,為首那人雙眼一閉。
這人頓時心領神會,“免了。官家不想進府,且跟咱們走一趟吧。”不由得劉義府說不,幾名隨身的太監就下馬圍在劉義府身邊,“走吧。”
在城裏繞來繞去,一行人繞到了一處茶樓。
那叫做天奕的為首太監,帶頭下馬進了茶樓,進門也不答語,噔噔踩著上了二樓,茶樓的夥計、掌櫃的也沒有上前招呼,似乎他們已經對這裏很是熟悉了。
劉義府被人帶著跟了上來。
一進門,劉義府就被人用棍棒攆著雙腿,叉著跪在了房間內。
二話不說,有人上前照著劉義府的麵上就是幾記響亮的耳光,直打得劉義府眼冒金星。
“大人!你們這是。。。”劉義府嘴角都被抽出了血跡,他哪裏經過這樣的陣仗,頓時心裏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嘴上慌張問道。
“混賬玩意,誰給你的膽子,敢冒充司禮監的人,走一趟假鏢?!”那人並不搭話,隻是惡狠狠反問道。
劉義府本想解釋,那人卻接著又問:“朝內有沒有人近期和你鏢局聯係過?咱們可聽說近期河州來了不少錦衣衛。”
“大人。”劉義府剛開口,又是一記耳光。
“問你話就老實回答,不要聲東言西,說些廢話。”
劉義府苦於眼下的場景,料想對方已經知道一些事情,要是自己再嘴硬否認,絕對沒有自己好果子吃。索性隻得將這幾日自己所見所聞都招了出來。
“來人是錦衣衛鎮撫使?你可確認?”
“小的確認,隻是不太認識。。。”
“還有誰?”
“韓昌韓總旗,還幾名小旗大人。”
“他們為何而來?”
劉義府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人冷笑道:“你不必思索如何回答,隻需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可。咱們天奕大人向來賞罰分明,公正得很,與你無關的事,自然不會強加到你的頭上。”
“小的隻是一個走鏢的,朝廷的事,也多半都是聽到的風言風語。這次幾名錦衣衛大人來,說是為了調查劫鏢之事。”
“他們何時得知此事,什麼時候來的河州?”
“劫鏢的第二天就到了。”
幾名審問之人略略點點頭,劉義府這才慶幸,他們果然是想從自己嘴裏映證一些事,而不是想從自己這裏得知什麼事。
“你還曾聽說過什麼?”
劉義府搖搖頭。
“你這廝相當不老實。還用我再重申一遍咱們來的目的嗎。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就這麼簡單,懂?”
“小的懂。”
“懂就說。你從錦衣衛那邊知道了些什麼!”
“真的,韓總旗就是讓咱們帶他們到劫鏢現場。順帶,去了現場附近的悅湖山莊。”
“可曾查到了什麼?”
“劫鏢之人皆是戎裝蒙麵,眼下還沒有任何的線索。”
“你倒是挺會挑重點。咱家問你,可曾聽說過禦龍圖。”
劉義府額頭冷汗直出,哆嗦說道:“聽,,聽他們說起過。說是此次押鏢之物,就是禦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