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進退維穀心似亂麻,投石激海後浪頻來(2 / 2)

“地形圖?難怪看你對此處頗為熟悉。圖呢?那物又在哪裏?”

那人摸索著從胸口掏出一張羊皮圖,上麵密密麻麻標了這山莊的地形樓閣,又用朱筆劃了一處。

劉義府猜測此人此事定然與那禦龍圖有莫大關係,隻是想不到原來坊間有如此力量,竟然就能精確到在這山莊什麼地方就可能藏著此圖。忽的他又想到那韓昌所說,按照他的說法,這圖從秉筆王太監那裏流出來,不是傳給父親了嗎。怎麼又有人覺得這張閣老此處也有此圖呢。“那人沒再多說什麼嗎?”

“沒有。”

“奇怪。既然這人知道此處,為何不自己前來,非要讓你們這群山賊來犯險呢。”

那人聽劉義府如此發問,不由得輕歎一聲。“哎。這大概是我自己惹得禍事。”

“哦?此話從何說起?”

“不瞞義士。小爺我便是江湖上最有名的賊頭。”

“亂手金佛不空和尚?!”

“啊。想不到義士也聽過小爺的名號。”

“嗬。別人我不曉得,你要說江湖賊頭,我還是略有耳聞。你大概想不到,這幾年我也在找你,卻想不到你隱匿在雁蕩山還成了勢了。”

那人將眼皮一抬,“義士您是?”

“源和鏢局劉義府。”

那人嘴角倒吸一口涼氣,“嘶。。。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劉把頭。”

“不空。幾年之前劫了我不少鏢啊,那些貨呢,是不是都被你糟蹋了。”

“確實花了。建了山寨。不過這些權當小爺我欠把頭的,日後有機會定然如數奉還。”

“我早聽說雁蕩山有夥賊人占山為王,不過也聽說你們殺富濟貧,幹得倒是些人事。”

不空嗨了一聲,“難為把頭抬舉。眼下天下動亂,各路群雄並起,隻是苦了當地的百姓,被一夥又一夥賊人劫掠,我不過是看不下去,給他們一口飯吃。怎奈就這樣,照樣被仇家找上門來,此番回不去,怕那群苦命的人不在是吃不上飯,怕連命也被我給耽擱了。”

“看你也是個漢子。這個忙,劉某想助你一下。”

“什麼?”

“既然你肯坦然相告,我也不妨告訴你,我鏢局這幾日也在此遭了難。”劉義府將前幾日被劫之事匆匆與不空一番交代。

“難不成。。。這人想讓我看看此物到底是不是把頭所說的禦龍圖?”

“我覺得十有八九是此物。”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我看那人身手了得,雖然戴著一具麵罩,但那麵罩做工精細,絕不像坊間之物。這麼一想,那人定然是大內高手,否則以我山寨眾人之力,絕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這就有點。。。以你的身後,可能偷些物件還可以。你連劉某幾招都接不住,不要說是大內高手,就是江湖頂尖的高手,你也招架不住。”

“劉把頭這就有些貶低兄弟了。兄弟我是武藝差點事,但我那幾個兄弟,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行了,行了。咱就不要在這裏吹噓了。我看你這身手,估計也夠嗆能成事。你倘若真能有本事探得此物,也不枉我做一回賊。”

“把頭這話說的。這要真是此物,那也是功利千秋的大事,怎麼能說是賊呢。”

“偷便是偷。”

“把頭。”不空提醒一下劉義府,“把頭既然有心相助,何不給我解了穴道,我這除了一手,渾身酸脹。”

劉義府將他穴道解了,“我給你把風,你且施展你功夫上去瞧瞧。這方麵,我不如你。”

“得來!”不空扭動幾下身軀,帶著劉義府將身子一貓,就挑那牆根夜深之處,往那朱筆標的地方摸去。

不多時,兩人就轉到一處五六層高的樓閣之下。

想不到此處竟然沒有一個人把守。

劉義府一股不祥預感湧上額頭,“不對啊。”

“怎麼不對?”

“你說你曾派人早就來過,按理說,他們山莊應該有所防備才是。為何此處靜悄悄,連個把守之人都沒有。莫非這府內人知道有人惦記這裏,早把那物給轉移了?”

“把頭有所不知,據我多年的經驗,有些人總覺得自己比賊人略高一籌,總喜歡把最危險的地方當成最安全的地方。要不就是對自己的防範能力過於自信,我相信,他們一定沒有換過放東西的地方。”

“你打算怎麼辦?”

“我且摸上去悄悄。按那圖所說,應該在裏麵。”

“這樓有五六層,你知道在哪一層呢?這一層層摸上去,估計你到天亮也摸不完。”

“那也隻有摸進去看看,才知道什麼情況。我若能全身而退,心裏也有了底。”

說話間,劉義府就看得不空一陣風影繞到了那樓閣側麵,輕輕幾個翻身,就從二樓一處窗口鑽了進去。“真是好輕功。”劉義府不由得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