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師隻是在這裏強調一下。
對政治敏感的京大校長，好半天才默默地點頭。
“這樣，讓何苗同學繼續參加辯論，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可能成為我們學校的代表，如果她能走到最後，我們京大就成為這個辯題的反方。”
被校長如此重視的何苗，此時已經人在曹莊了。
她不管辯論會咋樣，也不管別人咋想，反正她就是要賺錢。
她堅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村主任，上次看的那個空廠房，你能不能領我再去看看，我想租下來，辦廠。”
曹莊的村主任是個喜歡帶鴨舌帽的半大老頭。
“好呀，不過，村子裏正在實行土地承包責任製，這個廠你要是租下來，也不太好辦，廠子要拆，變成土地，承包給村裏人。”
何苗聽村主任這麼一說，有些犯難。
“為啥要拆，租金給村裏，分給大家不行嗎？”
村主任重重的歎口氣：“還不是因為像這樣的廢廠太多，除了村東邊有個醬廠，發展的還可以，以前弄的磚廠，養兔場，服裝廠都沒了。”
“那些地方空下來，沒人想要，還不如推平弄成土地種糧食那。”
等等，何苗似乎聽到了曹莊裏有個服裝廠……
“村主任，你們弄得這些廠為啥都沒了，還有，你們竟然有個服裝廠？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跟
我來吧。倆地方離得不遠。”
村主任一邊領著何苗去倆廠廠址，一邊說起自己村子的事情。
作為京都郊區的村子，他們得到一些消息是最快的。
當年大家都很窮的時候，領導們裏說可以一邊種地，一邊發展經濟，發展的好了還有獎勵，各個村子都開始想辦法了。
村主任說：“那時候難呀，大家都吃不飽，我們還要進行階級鬥爭，實在是窮，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各個生產隊長都開始辦廠了。”
長毛兔，磚廠，醬菜廠，服裝廠都是那個時候陸陸續續建立起來的。
隻是他們隻知道建，不知道銷路，而那個醬菜廠是因為有了知青的支持，才能發展壯大的。
其他廠子，因為銷量不好，陸陸續續都倒閉了。
說著，村主任就帶著何苗來到了廢棄的服裝廠。
“你看這個廠，這邊是生產車間，這邊是倉庫，到現在倉庫裏還有很多衣服，布料賣不出去，都堆成山了，車間裏還有幾架縫紉機，村子裏誰要是想買，我都想便宜買出去。”
但是一架縫紉機再便宜也得一百塊，那個時候一百塊，攢起來很難。
廠子不大，跟教室差不多大，並排三間，中間是生產車間，最左邊是布匹和原材料倉庫，右邊是成品的服裝倉庫，堆滿了塵土。
何苗隨便抽出意見成品服裝拿出來，抖開，發現這些衣服款式確實陳舊。
都是軍綠色或者藍色上衣，這種衣服在七十年
代是常穿的，可是你有的大家都有的話，是賺不到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