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不是二個轉學中的任何一個。”

兩個被轉走的特招生的父母可能是真得粗心大意沒有發現自己孩子的變化被人提醒後才馬上反應過來。

他們對孩子是愛的,希望他們可以延續自己的生命。

至於其他人父母早就放棄他們嘴裏的視為驕傲的孩子。

“小時候想不通,如今怎麼可能還想不通,如果君先生想憑這個說服我們恐怕失算了。”

“我就是試試。”

君常明沒有被打擊到,擺擺手,繼續發問。

“說實在我想不通夫人是以什麼理由讓你們幫吸死那群特招生的家長們在特招生死後這麼多年還被他們吸血的?”

瀚海老總,徐添一愣。

慢慢回想剛才錄音的話,才找出君常明這個問題的來處。

“君先生,他們並不會成為網紅,你也說他們會以妨礙公共秩序被逮捕。”

主要,慕如月給他們理由和對特招生家長說的是兩回事。

靡月莊主那張嘴出了名見鬼說鬼話,鬼話連篇。

唯一統一的就是,從她做大後,連隻狗都要被她刺幾句。

“唔,妨礙公共秩序是關十五天,我們無法阻止賣慘。”

君常明把老婆用來給那群家長打氣的話用過來。

出來後他們依然可以成為網紅,賺多多的錢,騙多多的眼淚。

“還是說二位不恨賣自己的父母隻恨買自己的豪門,那我隻能說你們好雙標啊!”

君常明端著茶,諷刺。

花廳瞬間變得安靜,三人都不再開口,隻有幽幽的花香帶土地獨有的腥味飄浮在鼻尖。

江城剛進入九月,不久前剛下了雨。

美好的花香並沒有辦法蓋住泥土和腐殖物交織在一起的惡臭。

瀚海老總首先放棄起身離開這場對峙。

“你贏了,去找我秘書拿吧,密碼我畢業那天。”

君常明讓守著他的人離開,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徐添。

和他夫人關係更密切也更了解一切的人。

徐添笑著回視,緩緩開口。

“多年前我恨我怨可看著江城在我們治理下蒸蒸日上,國際中學的事好像是我上輩子一樣,所以君先生你們是在不用擔心我,那東西我早就毀了甚至國際中學案件相關東西我都毀了。”

徐添瞧著君常明的樣子,笑了,輕鬆的靠在椅背上朝他抱怨。

“我和慕如月打交道這麼多年,對她也有了解,江城豪門早就成為暮年的老虎,她真正想對付的是那些自以為身懷巨寶的特招生家長,對吧,君先生。”

“徐先生你的意思……”

“人生初時,饑不能自食,寒不能自衣,父母乳哺之,懷抱之,父母之恩,雲何可報,已經還了一條命我們再也不欠他們的了。”

但他真沒想去報複自己父母。

當年的江城窮困落後,六萬一月真是非常大的一筆錢,而且家裏也不止他一個孩子。

他最多是不管他們,按照法律底線贍養他們而已。

“我老婆就活的挺暢快。”

她是個孤兒。

無父無母,孤兒院的姐姐哥哥老城區的叔嬸照顧著。

君常明聳聳肩。

他雖然反對老婆那個天真的想法但不代表他就認為父母之恩需要用自己生命去償還。

畢竟生於世間,有恩的不止是父母,還有自己。

若非我努力活著,我那個爹那個劣質基因怎麼能延續還得到優化呢。

君常明表示他爸還要感恩他呐。

“月莊主心智堅定。”

徐添一愣也真心誇了慕如月一句。

能從一個孤女坐到現在這個地步,慕如月確實配上這句話。

有人瞧不起她手段,看不起她為人,但每一個對她恨的牙癢癢的人又何嚐不對她手腕佩服三分。

都說她隻會耍嘴皮子,可是真有人能靠一張嘴就能讓所有人心生忌憚的嗎?

她也不是沒有窘迫過但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笑的風輕雲淡。

這種心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

主要慕如月還活得十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