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最近出差,周景離也是看朋友圈才知道的。
離這兒不遠,做動車大概半個小時能到。
人的直覺有時候很可怕。
周景離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教練,說自己要請個假。
後麵也沒比賽,教練擺擺手,放他走了。
周景離坐在觀衆席上,人在心不在。
就等著最後散場。
他給他媽媽發了個消息,說等會兒去看她。
對麵回消息倒是快,酒店消息直接就發了過來。
周景離訂好了票。
等比賽徹底散場的時候已經下午。
他在人群中腳步快速的出了比賽場地,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直接去了火車站。
車窗四麵全部打開,這邊司機不願意開空調,周景離感受到空氣裏的潮濕。
但沒有以前那個小鎮潮濕。
空氣裏夾雜這水汽。
周景離最後不抱希望的又給聞炎打了個電話。
對麵這次竟然接了。
“聞炎?”周景離坐直了。
“嗯。”聞炎聲音聽著啞,感覺像剛睡醒。
“在睡覺嗎?”周景離希望他說自己在睡覺,因為睡覺所以沒有接電話,沒有回消息。
聞炎那邊頓了很久,“嗯。”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周景離問。
聞炎停頓了幾秒說,“沒有。”
周景離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聞炎你真的太混蛋了。”
聞炎笑笑說,“是嘛。”他起身去廚房拿了杯子,倒水的時候手在抖,“我也這麽覺得。”
“這兩天我在想....”聞炎在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著不那麽抖,手上的杯子舉在空中沒動,“你可能和我想的不一樣,我也和你想的不一樣。”
“你很好,但我就是個小地方長大的混小子,我們差太多了。”
周景離幾乎是在扯著嗓子罵,“你到底在說什麽胡話!”
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透過鏡子往後看了兩眼後座的周景離。
那人氣的手臂繃著青筋,牙齒都快咬碎了。
聞炎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可能不合適,馬上也要畢業了,你應該去別的地方。”
“我不適合,也拖累不起你。”
“什麽地方?我去哪兒?聞炎你他麽還沒睡醒是吧!”周景離著急了,什麽話都能說,氣的想把車窗玻璃給砸了。
聞炎那邊半天沒說話,手指死死的攥著玻璃杯,嘴唇咬破了皮,“景離,我們....”
“嘟————————”
周景離給他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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