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過了好一會才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上麵的朋友會給我這個情報。這個,我要先去問清楚。不然,冒冒失失變成了別人手裏的槍,那畢竟不是好事。不過,既然是重要的技術,我們也應該至少有些了解。小鬆君,關於這項技術的說明,麻煩你了。按照你的見解,將需要什麼東西配合之類的,都寫清楚才好。預算的問題,我想就先不作了。這本來就不是我們集團能負擔得起的。我想,後天吧,我們繼續在這裏開會,討論一下這個事情。今天的所有事情,大家都請守口如瓶。拜托諸位了。”
濱吉生物的董事長濱吉有形是個很有古典做派的老人。一番話雖然不多,也不複雜,但卻將需要注意的事情講了清楚。濱吉有形原先也是走技術路線出身的人,隻不過相比於技術,他在經營和政治方麵的嗅覺更為敏銳一點。
小鬆紀伊則不是,他是個典型的唯技術論著,不斷研發前沿技術,並且不斷把技術投入到社會實用中去是他的理想。也正是因為這樣,小鬆紀伊才會在濱吉生物這個日本第三大的生物集團裏擔任首席科學家的工作,因為從技術層麵,濱吉集團是第一的。小鬆紀伊回到辦公室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仍然是按捺下性子,對照著密碼本講大致的情況摻合著寫進一份冗長的郵件。他沒有理查德?戴克那樣的數學頭腦,這番工作就讓他整個上午耗費掉了。好在他原本也沒什麼太多的安排。可是,他卻不知道,由於察覺了自己的房間被侵入過,這個時候理查德?戴克正血紅著眼睛布置著一個有一個殺機四伏的計劃,冷眼看著到底是誰在觸動他的數字帝國。他要過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對小鬆紀伊的郵件進行回複,而這幾天裏,小鬆紀伊毫無疑問是被自己的內心煎熬著的。
整個濱吉集團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濱吉有形被告知這樣一份情報並不是要濱吉集團做什麼,而是讓濱吉集團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擺脫和政府高層合謀的形象。在一些人的心裏,濱吉生物的形象,和他們的一向以來的履曆,很適合作為一個犧牲品出現。濱吉有形隱隱間覺得不妥當的微妙感覺,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會有人那麼絕決地對濱吉生物這個他自己看來有功於日本,有功於日本國民的集團動手而已。
濱吉生物固然在通過自己在提供實驗室動物方麵的優勢開始進行有針對性的情況摸底,而日本的整個情報機關也開始了類似的活動,隻不過他們的方向不一樣。他們的首要方向是可能涉及到基因人研究的一係列科學家。
提供消息的葉山玄,自然這個時候也成為了日本情報機關重點關照的人,但是,他們卻無法采取任何行動,包括跟蹤。葉山玄在東京呆了沒幾天,在馮敘進行的關於日本戰國時代的係列講座開講,並且引起了相當的好評之後他就去了上海。葉山學會今年的講座日程排滿了,一年有足足270場講座,而日常管理不用他出麵。葉山玄到了上海就一頭紮進了數字圖騰的研究中心。那是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情報機關都望而興歎的地方。
而呂璿在辦完了事情之後急忙回到研究中心也的確是不得已。一方麵,小瑪麗的手術已經拖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將不得已采取略有冒險的手術方案,由紀容主刀。另外一方麵,由於即將對印度作戰,整個數字圖騰的研究中心和工廠都將進入全麵軍事狀態,進行嚴密的內外隔絕。到時候再想要進去,手續就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