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穿著正式的中年男人,他進來後先是對少女辱罵,不過癮,還動手動腳,前戲弄完,剛準備掏家夥的時候被一拳正中後腦勺。再次醒來,那猙獰的腳圈已經到他的身上。
“啊?!你特麼。。我艸!喪屍!救命!喪屍!救”
“嚷嚷什麼?為什麼穿著警察的衣服?”
中年男人的大腦成功將眼前的刺激處理過來——眼前這紅眼家夥是個人,起碼他會說普通話。
“因為我就是警察啊!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的兄弟馬上就把你抓起來關到死!”
鄧影抬腿給他一腳,但他沒想到自己輕輕的一腳,就把他上半部分的牙全都踹掉。
“你特麼!特麼。。”
既然戲都演到這,要和好也不可能。那就來吧!
鄧影又抬起腿,嚇得對方連忙捂嘴。
“你不是警察。”
“我不是。。”
鄧影看到對方埋怨的小眼神。
“你撒謊!”
“我確實不是啊!啊!別打了!大哥!我是!我是警察,但不是正規的,是上麵給的頭銜。”
“上麵?什麼上麵?”
“就是,上麵啊。”
中年男人指指頭頂,地下室的天花板。上麵是個大型商場。
“你是說商場老板?那你應該不叫警察,叫保安才對。你這身警察衣是哪來的?”
“我們,撿”
“撿?”
“偷,是偷”
“偷?”
“搶!我搶的!”
“你從哪搶的?”
“但凡有點知識的人都知道警察局裏有火力裝備吧?”
“你膽倒挺大,警察叔叔沒把你抓住?”
“把我抓住?”
兩人麵麵相窺,對方一臉“你知道大清亡了嗎?”的表情。直到身後傳來少女的細語。
“警察,警察已經不存在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警察不存在了?難道被體製改革改沒了?”
少女啞語。
“對了,大哥,你是不是一直待在地下室,從來沒出去過?”
“我睡了很長時間,剛剛醒來。從那裏。”
一手指去,鉛門上開著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特麼。。”
中年男人清楚地記得,他們十幾個人輪番上陣都愣是打不開那鉛門的嬌唇。
留下發愣的中年男人,鄧影決定親自去看看外邊的世界,還不忘好心詢問少女是否跟他一同。少女對他的恐懼還刻留在身體上,點點頭,保持著一定距離跟上。
上去的路有點長,鄧影的大男孩心理讓他不時回頭看少女,可能是怕她走丟,或者黑暗中會出現一隻大手將其抓走。
“我叫鄧影,你呢,姑娘?”
“我是,如茹兔。”
“如姑娘,能問下你做錯了什麼事被他們鎖在這下邊嗎?”
“我。。騙了李老大。”
“騙?”
鄧影不禁皺眉,騙可大可小。
陽光久違地照在臉上,但鄧影卻找不到一絲溫暖。
大街上垃圾隨處可見,車輛隨意擺放,隨隨便便的還有四處飛濺的血肉。
當鄧影看到還沒幹涸的血液,一股刺激的快感讓他頭腦一片空白,這種快感驅使他走向那顆人頭,將手浸泡在血池中。少女看到他想把帶血的手指放進嘴裏咀嚼,嚇得後退十幾步,撞到一輛小貨車。
“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四個青壯年突然從一輛小貨車後車廂裏鑽出,立馬抓住近在咫尺的如茹兔。
“乖乖就範,不然這個騙子的腦袋就要開”
話還沒說完,血光在恍惚間消失,抓著如茹兔胸部的青壯年隻覺得脖頸一涼,涼涼。
“開槍!”
另外三人很快也被分首,從他們大動脈噴薄的熱血讓鄧影全身都變得通紅。血液從他的口鼻流入,慢慢抵消那股刺激感,隨後眼中暴動的紅光恢複穩定。
回過神來,一個高鄧影一個頭的男人,橫立在他眼前。
“怪物。”他說,帶著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