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影,你不用做那個實驗啦,我向爸媽要到了你的學費錢,過完暑假我們就可以直接去南波萬大學了!”
叫“鄧影”的年輕人猶豫一下,就很快打消這個念頭。
“謝謝你。。雲英,但還是請你把錢還回去吧,實驗的合同已經簽了,違約金比學費還貴。不用擔心我,實驗很快就會完成。”
“。。。”
“相信我,我看定的事情哪次出過差錯?周末再去遊樂場吧?”
“好吧。”
切換到一個叫“鄧音”的聯係人,發現自己的短信都被對方拒收了,鄧影歎了口氣,準備關機時,一條不合時的新消息蹦出來。
“嘿,窮屌絲,我聽說你在到處借錢交學費?哈哈哈!成績好又怎麼樣?我爸直接給南波萬大學捐了五百萬刀樂!是刀樂哦!他們直接免試讓我錄取啦!要是你沒湊夠學費可以找我哦?我的條件隻有一個:離開雲英。哈哈哈哈!祝你一切不順利!”
“蠢貨。”
手機關機,鄧影整理一下心情,然後徑直走入實驗室。
“博士,我準備好了。”
一個頭發裏夾雜著銀發的中年女人正調試著各種設備,小一碼的白大褂掛在她那常做瑜伽的腰上。
“我需要再次和你說一下實驗的風險麼?”
“不用了,盡快完成。”
“好。”
鄧影躺進一台將他全包圍的小艙床,女博士將唯一的出口關住,發出“啪”的一聲。黑暗徹底將他包裹,等他的眼睛適應這股黑暗,光如同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碎片般刺入他的眼睛。
暈眩,想吐,這就是他最後清醒的感覺。
再次睜眼,周圍已經不再是被包圍的小艙床,但他仍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鄧影摸索著周圍,很快發現自己還在完全封閉的實驗室中。憑借著記憶找到實驗室的大門,但那是關著的。又厚又重的鉛門,是防輻射的標準配置。
用蠻力肯定打不開。但為什麼我很想試試?好吧,試試又不要錢。
雙手扒拉住門縫,不抱任何希望地用力一拉——沒開。
看吧,果然拉不開。得用撞的。
“嘣”的巨響,地下的私人實驗室大門被狠狠破了個洞,一個雙眼發紅的人被自己過剩的撞擊力往前滾了十幾圈,最後一頭撞碎地下的水泥土牆。
什麼鬼。。我的力氣有這麼大?還是那破門本來就要壞。。
回頭看,那扇隻剩三分之一不到的鉛門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鄧影,長大嘴巴卻敢怒不敢言。
總感覺,身體變了,但又說不出來哪裏變。。額?
一個可憐兮兮的少女就鴨坐在他的胳膊邊,但凡剛剛滾歪一厘米,現在那就隻會剩下一灘血泥。
“你,你好?”
“呀啊!!!別殺我!”
少女瘋狂向後挪動身軀,但到一定距離就無法再動。鐵鏈擦地的聲音十分刺耳,她的腳踝上有一隻猙獰的鐵腳圈,上麵的鏽色和血色胡亂雜交在一起。
“別害怕,我不會殺你。”
鄧影主動後退,等待對方冷靜下來。
“你為什麼被。。鎖在這?”
“因為我。。做錯事。”
“做錯事就被人私自鎖在這?雖然這人跡罕至,但也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吧?”
難道又是什麼嗨瘋了的富二代?但這周圍的生活痕跡(屎尿,食品包裝的垃圾等),看著很有一段時間了,怎麼可能這麼久都沒人發現她?
“你我帶你出去,還是報警讓警察來幫你?”
“警,警察?”
“警察,就是維護人民生命安全,是正義的執行人。”
鄧影以為對方認識裏沒有“警察”這一概念,更加堅定這一切都是某個富二代之類的惡趣味所為。
“警察,警察。”
她瞪大眼睛看鄧影,嘴裏念念叨叨,仿佛鄧影就是警察。
“是的,要我叫他們來嗎?”
“不要!不要警察!”
還有什麼隱情?
“你不用擔心,警察叔叔都是好人,他們會保護你不受壞人欺負。”
“不要!不要警察!”
“叫什麼叫?!”
地下室的卷簾門被拉開,一個粗暴的聲音回蕩。鄧影雙腳點地,一個閃身躲在石柱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