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上,更為的像溫年了。
周應淮撇過去一眼,看著錢韻詩:“錢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畢竟這桌上是三個人,雖然她是女人。
也不好直接這麼明晃晃的冷落了人家。
“我……我不用了,我不……”也不知錢韻詩怎麼看著,眼睛就轉到程青那去了,她立即站起身:“可以喝一杯的。”
周應淮看得出。
錢韻詩這個女人,才能很出眾,但是在性格為人上,有些拘謹。
按理說,她都二十六了,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涼,這番作派,確實有些令人費解。
沈輕舟說是出去抽煙,實則是跟去了外邊,找程晏生的。
剛掐斷連線。
還沒來得及轉身,沈輕舟跟鬼魂似的,打他身後飄蕩過去,嚇得程晏生臉色都白了好幾個度:“你有病吧?”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
“你上來幹嘛?”
沈輕舟抖開煙盒,夾了一根出來,銜在嘴邊,開口說:“抽煙,你要不要也來一根解解悶?”
程晏生拒絕了,這是他難得拒絕煙。
平日即便再是不想抽,別人遞過去,他也都會突然上癮似的,把煙放進嘴裏,抽得滿嘴苦澀了,再拿出來丟掉。
沈輕舟沒顧他,自顧自的點燃,深吸一口,迎麵吹過來的冷風,打在他臉上,把煙霧都瞬間吹散掉。
他轉個
身,背靠著欄杆。
煙往下拿:“我看你在裏邊悶悶不樂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沈輕舟指著他鼻尖:“別裝啊,問你正經的呢!”
這次,程晏生麵目還算正經,不過眼底一派灰暗,他聲音特別的輕低:“你說錢韻詩啊?”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去說你前妻溫年啊!”
沈輕舟邊等他的回複,邊拈著一截煙,細細的琢磨打量他的神色,瞧他半晌都沒開口的跡象:“還沒放下呢?”
程晏生喉結上下翻滾。
明明這天氣還沒入冬,他卻覺得風吹得有些心涼。
他像是抖落風霜,撣了撣沈輕舟嘴裏飄過來的煙灰。
聲音悠長而又低沉:“錢小姐不挺好的嗎?溫柔善良,最主要的是善解人意,也不像你身邊那些女的,那麼死纏爛打。” 聞聲。
沈輕舟不禁挑眉:“這話說得,好像以前你沒跟那些女人逢場作戲過。”
是啊!
他逢場作戲的女人多了去了。
但也都隻是逢場作戲。
程晏生忽然就想起什麼,眼底一片極沉的灰暗。
嘴角緩慢的上勾:“你說她以前是怎麼過來的?每天患得患失,每天抱著心裏那點希冀般的愛度日,是我,我都不敢想。”
這樣的日子,他最近一直都在煎熬著。
也才真正體會到,當年溫年發瘋時的真實感受。
有一句說得好,隻有你體驗過我的痛,才叫真正的感同身受。
沈輕舟眨巴眼睛:“現在後悔
,沒機會了,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