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砸吧唇瓣,剛準備開口。
程晏生的話先他一步:“應該是見不到了,我們走吧!”
他看到他回轉的目光下,滿是低落失望。
他小心翼翼得像個孩子,也失望得像個孩子。
衛宗將車緩慢的開出去,開到大道上才慢慢提速,提到八十邁,車窗開了條縫,夜間的暖風往裏溢,吹亂了程晏生的心。
“你說她要是跟他結婚,我該準備什麼東西好?”
衛宗第一次見程晏生如此豁然開朗。
他竟然想的不是把溫年從秦讓手裏搶回來。
是放她走。
放她去幸福。
詫異之餘,有些錯愕:“程總,你的意思是,要去參加她的訂婚宴?”
“不去,送個禮。”
程晏生回歸到平常的語氣:“不管怎麼說,曾經也是一場情分在,她真要是跟別的男人訂婚,我總得送點什麼表示祝福。”
“也許溫小姐並不覺得過往是情分呢?”
衛宗的話一語成讖。
幾乎是點到了程晏生的心尖上。
是啊!
他憑什麼覺得那是情分,在溫年心裏,恐怕是避之不及的噩夢,想方設法的忘掉還來不及,他卻要在她訂婚日讓她想起。
自己多麼的殘忍。
程晏生渾身鬆緩下來,身姿往後壓,臉偏著,路燈閃來閃去,照得他的臉有些擦白。
“如果你真的想溫小姐好,最好是別去打擾她。”
隻要他不在
,她就能好好的過日子。
秦芮歡出國的那天,跟程晏生見了一麵。
兩人在君瀾國際樓下,她的保鏢跟管家提著箱子,往車裏後備箱搬。
程晏生下車。
秦芮歡眼睛滿是霧氣,止都止不住,手指攥緊,她抬起手打了程晏生一個耳光,力道不重,與其說打,不如說是剮蹭下。
真要是打,她舍不得。
“程晏生,這是你欠我的。”
程晏生目色冷凝,臉上牽強的擠出一絲輕笑,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勾動嘴角,卻還是顯得格外的僵硬無神。
他說:“去國外好好讀書。”
“一定,我不會再辜負父母,更不會在一個男人身上浪費這麼多年的青春。”
奮不顧身撲向一個人,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
“好。”
秦芮歡想哭,眼眶滾燙發熱,就像是往裏灌入幾大口的開水,但她強行忍著,沒在程晏生麵前哭,這是她最後的自尊。
“比起溫年來說,我這不算什麼,她可是廢掉了整個青春。”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程晏生感覺到心髒劇烈的痛,不受控製的緊縮,緊得他快崩潰。
秦芮歡微笑:“我還聽說了,她要跟我堂哥秦讓訂婚。”
她想看看,看看眼前這個男人能忍到幾時。
結果很令她失望。
程晏生隻是回以她一個同等的微笑,其餘的再無旁。
秦芮歡深吸口氣,眼淚落得猝不及防。
“程晏生,你一點都不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你,你不是這樣的,你也不會把自
己弄得這麼狼狽不堪,更不會讓自己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