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零麵目驚了下。
他一直相信,是程晏生無顧阮綿,跟人結婚,從未考究過另一個真相。
“嗬。”
男人一眨不眨。
此時的目光說不上是笑多,還是自嘲多:“溫老師,謝謝你跟我說這些,如果……你需要幫忙,依舊還可以找我。”
溫年拿那種無比平靜的語氣,問他:“阮先生,那我想問,這附近哪家酒吧人最多,最熱鬧?”
阮零沒少混跡娛樂場所,問他算是問對了人。
“你想去?”
“我隨口問問。”
阮零思忖一下:“夜色是目前附近最好的,口碑也都不錯。”
晚點她跟程晏生去打桌球,打完球,兩人一同現身餐廳。
到酒店,臨近晚上九點。
溫年洗了個澡,端正坐在椅子上化妝,左邊肩頭滑上一絲壓力,男性氣息逼近,程晏生彎腰,臉貼在她側臉位置。
他撫在她耳際的指腹,微微有些粗糙薄繭。
摩挲過去時,不免稍有刺感。
溫年豐唇輕敞著:“怎麼了?”
“突然感覺這樣安安靜靜跟你待在一起,真好。”
她透過麵前的玻璃鏡,看到男人黏膩的樣子,他雙目沉合,眼皮在蠕動,嘴角勾起抹淡笑,像個滿足又幸福的小孩。
溫年握住化妝刷的手指,收緊幾分,又再次鬆緩開來:“好了。”
程晏生摟著她不肯鬆手。
“待會你早點回來,我開完視頻會議就過去接你,不準多喝酒,知道嗎?”
“好好好。”
他幫她提了下包。
又拎著
她的大衣,一直把溫年送到酒店門口,看她上車,才安心的往回走,整個期間,程晏生眼皮一直在跳。
開了不到十幾分鍾的會,程晏生關好電腦,坐在沙發裏抽了根煙。
眼皮跳動的程度不僅沒收斂,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他把頭壓下去,手指撫了幾下額。
頭莫名的有些疼得厲害。
程晏生撥開手機,給溫年打去電話,那邊無人接聽,他連續打了三四個,都是一樣的狀態,瞬間心裏湧出不妙的預感。
溫年這幾天情緒看似如常。
仔細看,能看出一些不對勁的端倪。
他沒多想,拿起外套往外走。
此時,夜色酒氛圍鼎沸,溫年坐在最不顯眼的角落裏,她那雙精銳的眼睛,四處觀察這來往的男女,她在等一個契機。
男女交錯而坐的卡座中,走來一個男人。
男人身高胳膊上有紋身,是一道半麵的狼臉,在環繞閃爍的燈光下,照得忽暗忽明。
她沒退開。
男人徑直在她身側坐下來,下坐時他手裏的酒撒了幾絲,落在溫年的褲子上。
她身材好,高挑又生得漂亮。
沒幾個男人是不動心的。
“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溫年沒應聲,自顧自的卷了張紙巾,在一點點擦拭她腿上的酒,男人以為她是沒聽著,加大聲音:“你一個人來的吧?”
這次,對方的手直接摟到了她腰杆上,輕輕往裏收緊。
她能感覺到有胳膊隔著層薄薄的布料,貼緊她的皮膚。
溫年
繃住沒動,好幾秒,才漫不經心把手上紙巾扔出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