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發出一點唔咽聲。
他睜著眼,看她被憋到臉眼通紅,惱羞成怒。
程晏生撬開她貝齒,探入更深,溫年想趁機咬他,奈何他動作過於敏捷,根本尋不到機會。
她像隻提線木偶,任由他擺布。
喉嚨甘苦發澀。
呼吸困難,溫年胸腔都要炸開了。
程晏生技巧好得很,在這種事情上,隻要他肯發點功夫,從不會讓自己吃虧,她吐不出聲,表情都被他控製住。
快要窒息的節骨眼,他稍稍挪開點空間,讓他透氣。
溫年也就是這一刻。
她雙手奮起力氣,一把推開他,用盡了渾身力道。
程晏生身子往後退了三兩步的樣子,溫年反應很快速,她一個轉身,徑直躲到了門外去,屋內不安全,她隻能跑。
隻見眼前閃過黑影。
待他再去看時,溫年已經走到電梯口。
“溫年。”
“你別過來。”
她情緒激動,握住電梯門口的一條棍子,豎指在他麵前。
防備又警惕,如往常的警惕不同。
那架勢,程晏生真懷疑,要是自己再往前一步,她能直接打死他。
先前車禍的事,他的腿腳沒那麼方便,傷倒是不重,但平時走快一些,還是會很難受:“把東西放下,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
剛被吻過的唇瓣,又紅又腫。
溫年眼睛低下去,掃到他腿上。
這個男人還真是厲害,一場車禍,竟然讓他恢複得這麼快速。
那日見他,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電梯“叮”一聲,雙門朝兩側打開,溫年走進去,眼睛死死盯著他,生怕他一個健步闖進門。
顯然,程晏生也不是神,他做不到。
不光是腿不靈活,就算沒受傷,這麼遠的距離,也夠不上的。
看著電梯門合上。
他懊惱又發狠,雙手攥緊成拳:“溫年,你是有多恨我?”
心底逐漸泛起一層淺淺的疼痛感。
程晏生額間布著薄汗,他抹了把,伸手去按樓層鍵,溫年跑得快,待他下樓時,人早已沒了蹤跡,她捏的那根棍子丟在花壇邊。
這深更半夜。
樓下走動的人極為少。
他坐在大廳裏給溫年打電話,起先是無人接聽,再往下直接成了關機狀態。
她真是避他如蛇蠍。
程晏生盯著屏幕,暗下去,他又掐亮,眼底是一片自嘲的薄涼:“程晏生,你何苦自作多情,人家這麼厭惡你。”
他一直等到天快亮了。
溫年都沒回來。
這幾個小時,他連眼都不敢合,生怕自己合眼的功夫錯過。
眼睛酸澀,眼底都是疲倦。
程晏生睜了睜眼,打沙發上坐起,前台的服務員下樓,看到他:“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
胃裏發疼,腿部也跟著難受起來,像是有把刀子在往他腿骨的骨頭縫裏,一點點紮開。
他忍得頭皮發緊。
程晏生深呼吸,再吐口氣。
前台看他好幾眼,沒走遠:“我扶你一下。”
不知道她去了哪,程晏生隻好在酒店訂了間房,暫且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