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在陳釗聞所未聞,低下頭又親親他的傷,“那可不…你男人賺錢的動力這不就來了嘛?”

“這時候在想什麽呢?”

現實中,陳釗的吻落在江沅的鼻尖。

江沅也毫不避諱,他目光凝視著陳釗,“想你。”

陳釗愣了兩秒,也是那兩秒,江沅感受到了他另外一個地方的反應。他沒忍住哼了一聲。陳釗也很快反應過來了,湊過來親了他一下,眼裏滿是笑意,江沅確定那兩下他絕對是故意的。

滿屋的月光下,陳釗一隻胳膊摟著,另外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床邊,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煙霧繚繞裏表情饜足,眯著眼睛感受著那一點點餘韻。

他不是天生喜歡男生的,也不是見個長的還過得去的男的就要貼上去。他以前沒試過這種,隻是在覺察自己對江沅的心思後,才去了解那些的,聽說在下的那個會特別特別痛,聽說還會經常生病什麽的…

他當然是舍不得江沅受痛的,在潛意識裏他自己皮糙肉厚的,痛點就痛點,他身體好生病也沒什麽很快就能好起來。但江沅生病的話……

對他來說,也不是很在意這個那個位置。

陳釗沒告訴江沅,其實在他們到臨嘉的十多天,他幹活的時候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是他爹死了。他哦了一聲,然後無動於衷的掛了電話。

那天下工回去後,他抱著江沅抱了很久很久,任憑他怎麽推,他都紋絲不動,絕不放手。他從背後擁著他,埋在江沅的肩膀處,呼吸聲又長又重,安安靜靜,一言不發。

可能是那個小瘸子也覺察到了什麽,還問他:“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問了幾聲,陳釗也沒回答。他沉默了會兒,在他的臂彎裏轉了一個身,轉身回抱住他,手一下一下輕撫他的後背,“你還有我。”

是啊,他隻有他了。

他也有記掛著,惦記著,掛心著自己的人了。

陳釗還沒告訴他,其實之前他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他……沒有遇到江沅。

雖然說出來可能有點搞笑,但陳釗其實一直對他的父親還是抱有那麽一點點希望的。畢竟陳立國和他有著斬不斷抹不開的血緣關係,畢竟他是他親爹。

如果連有血緣的親爹都這個樣子,那其他陌生人他不是更不能指望了?

那時的陳釗自己也說不出他到底想要什麽,隻是他真的很羨慕那些有家庭的工友,看著他們每次過節都能大包小包帶著,不是家裏的爹媽送的,就是家裏的老婆給拿的。提起他們,那些工友笑得臉上眼角的褶子一道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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