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悶響,矮壯中年人口噴鮮血,如脫線的風箏般飛出去六七米,重重地砸落在地上,隨後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灰衣人一擊得手後,好整以暇地轉過身來,慢慢地朝對手走去,行事間頗有一番氣度。
而整個打鬥過程,不過短短七八秒。
“站住!警察!”
一聲帶著磁性的嬌喝止住了他的腳步。
“你涉嫌故意傷人,站在那等著!”
說完,譚雅如旋風般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呀!”
駱佳怡輕叫一聲,卻是被胡小鋒虎臂輕摟抱到了最中間的沙發上,然後一指袁麗:“鎖上門,拔槍,不要讓佳怡出來。”
說完,帶上門,追了上去。
當他來到案發現場後,看到譚雅已經把執法官證舉到了灰衣人的麵前。
“我是上陽分局二級執法官譚雅,你現在涉嫌在公眾場合蓄意傷人,跟我到局裏走一趟。”
果然是他。
在走近後,胡小鋒發現麵前這個須眉花白,但麵容看上去卻隻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就是之前在輝耀大酒店看到的那個人。
原本負手而立,一臉戲謔的灰衣男子在聽到譚雅的話後,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冷芒,用渾厚地聲音說道:“你說你叫譚雅?”
“對。”
“那你應該知道魏公侯吧?”
忽有所感的譚雅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並把手快速
伸向了腰後的九二式警槍。
“呼!”
空氣中出現了一道殘影,然後灰衣人的手突然停在了譚雅肩頭上方的兩厘米處。
而此刻譚雅的右手還沒把警槍拔出槍套。
對於十步之內絕對比槍快的內家高手,能讓他住手,當然是因為已經有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雖然是一把有點可愛的左輪式小手槍,但這種距離,不管你是不是傳武高手,子彈肯定是可以擊穿你的前額骨,然後把你的腦漿搗成一團漿糊的。
灰衣中年人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持槍男青年,嘴角彎起一個邪異的笑容:“出槍很快,不過,你有把握在被我捏碎心髒之前扣下這個扳機嗎?”
麵對對方泰然自若的囂張,收斂氣息的胡小鋒笑眯眯地說道:“大叔,我這邊建議您應該選擇先打碎我的腦袋,如果是心髒的話,先不說胸肌和骨骼對您造成的延緩,就算是真碎了,我至少還有零點三秒的延遲,所以您可以賭一下我扣扳機其實需要零點四秒。”
“不過,您就算是練過鐵頭功,我個人感覺還是我槍中的黃銅被甲彈頭要更硬一些,”說著,又指了指已經拔出九二,並把槍口對準灰衣中年人太陽穴的譚雅,“現在看來就算是你再快,今天我們百分之九十會是同一個忌日。”
灰衣中年人陰陰一笑:“嘴很不錯,年輕人。不過,離了這把槍,再來五十個也是老夫手下
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