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喝酒吧。”譚雅望著天上的弦月說道。
……
一輛出租車在持安小區六期附近的一個燒烤店前停下。
譚雅扶著胡小鋒的肩膀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店生意可以啊,九點就這麼多人了。
“譚隊,您來了。今天還是照舊嗎?”一個戴著海盜眼罩模樣的獨眼龍迎了上來。
他的眼睛應該是被人用刀劈瞎的,在眼罩旁邊有著明顯的刀疤。
不過,他的裝扮雖然有些嚇人,但麵相卻非常的老實。
譚雅指指胡小鋒:“你問他吧。”
獨眼龍老板稍稍打量了一下穿的很型男的胡小鋒,然後又看了看譚雅扶在他肩上的手,客氣地說道:“這是咱局裏來的新同事吧,那…帥哥,你要不過來看看想吃點啥,反正整好的串都在那呢。”
說著還從兜裏掏出了煙。
胡小鋒禮貌婉拒:“不好意思,我不抽煙。那個…就照舊吧,譚雅她喜歡啥就吃啥,把那個量翻一翻就行。”
“誒?”獨眼龍老板愣了一下,“量翻一翻?”
“就這樣吧,老伍。”譚雅說道,“天台上現在有人嗎?”
“天台上沒人,現在天冷,沒人願意上去。如果你們想上去吃,我就不放人上來了。”獨眼龍老板說道。
“好,謝了,老伍。”
“您客氣啥,哦,對了,這酒怎麼拿?”
“來兩箱啤的,再加兩瓶牛欄山。”譚雅揮
了揮手,扶著胡小鋒的肩往店裏走去。
“行咧,那就四打生蠔,三打扇貝,六個雞腿,五花肉……”
“他叫伍全,是個殺人犯,”譚雅搭著胡小鋒的肩走在崎嶇的樓梯上,“防衛過當,殺了兩個人。”
“殺兩個人,判防衛過當?”胡小鋒怔了怔。
“他以前的老婆和情夫想要謀殺他,給他下了藥。他吃出來了,然後臉上被那個情夫劈了一刀,眼睛沒了。”
“最後,他拿起地上的一把錘子拚命亂揮,當回過神來的時候,情夫和他老婆都已經死在了他麵前。”
“錘子?”胡小鋒有些意外,“難怪…他的力氣一定很大吧。”
“嗯。”譚雅點點頭,“鋼鐵廠的工人。他原本殺了人後準備拿刀自*殺的,但被接警來到現場的馬局勸了下來,被判了十年。”
“出來後,沒地方敢要他。餓快要去要飯的時候,馬局找到了他,然後幫他弄了個燒烤攤。最早是沒門麵的,就在這個外麵支個棚。”
“剛開業的時候,大家夥為了照顧他生意,都會特意到他這兒來。後來,因為他生意越來越好,就把這店麵租了下來,而我們也在這吃習慣了,所以還是時常會過來。”
說是天台,其實也就是二樓的樓頂,為了安全,這個老板特意裝了一圈鐵欄杆。
如果是夏天來這兒擼串一定很爽,但秋天的話,似乎真的太涼了些。
這個不大的天台上一共擺了四張桌子
,譚雅挑了一張靠著銀杏樹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