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吃好吃的。”
“好啊,等你身體好了,哥帶你去吃。”
“哥,”胡小魚的大眼睛黯淡了下來,“我這次是不是不會好了。”
“誰說的,你沒看見接你們的是軍用直升機嗎?這東西連縣議員都沒坐過,所以,這個醫院是很厲害的,肯定能治好你。哥還等著你考上大學來找我呢。”胡小鋒捏了捏她的鼻子。
“嗯!等我考上了大學,找到好工作,我來養你和媽。”聽到好消息的胡小魚,眨著大眼睛說道。
四五個小時後,胡小鋒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看到了手術成功後的妹妹,她的小臉雖然蒼白,但已沒有了以前的灰暗。
在和驚喜交加的母親交待了幾句後,胡小鋒帶著簡單的行李再次坐進了他們的車裏。
“您為什麼一定要選他?”
“你覺的我還能選誰?”
“就因為他長的像魔影?”
敖魁靠在座椅上,手中拆著一支長相有點奇特的槍。
這把槍隻有和一般的手槍差不多大小,但明顯是衝鋒槍的樣式,有一個透明聚合物製成的彈匣,裏麵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顆顆黃燦燦的子彈。
她那鏤空的槍托很有意思,可以折疊在整個槍身上,彎彎的抵肩就像蠍子的尾巴一樣。
這是斯克帝國為非一線戰鬥步兵單位提供一種重量輕的但比手槍更有效的個人防衛武器——蠍式微衝。
在東聯邦國並不常見。
王處回
過頭,看著動作嫻熟的敖魁:“還因為他和你一樣,是從那裏出來的。”
敖魁嗤笑一聲:“他隻是個廚子,能進那裏隻是因為做菜好吃,老實本分。不是按照真正的選拔進來的,真實的戰鬥力可能還不如偵察連的一個尖兵。”
說話間,敖魁拆完了最後一個零件,拿起一塊幹淨的布,開始上槍油。
“你覺的不合適?”王處問道。
“除了一張臉,兩人的能力、性格、談吐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你讓一條看家護院的傻狗去裝一頭來自地獄的魔狼,真上了場,您認為他能活幾分鍾?‘’敖魁咧了咧嘴,不屑地說道。
王處走到他旁邊,拿起一粒子彈,說道:“沒有誰,生來就在地獄的,要麼是被別人扔下去的,要麼是自己走下去的。你怎麼知道這條傻狗在地獄活不下來呢?”
“您要把他扔下去嗎?”敖魁抬頭看著王處。
“不是我,是我們,還有他們……”
“我感覺我們會做無用功。傻狗就是傻狗,幹不成什麼大事。”敖魁開始把擦好的蠍式微衝零件一個一個組裝起來。
“其實,地獄適合每一個人,因為,惡,是天生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它。”王處看著子彈的彈頭說道。
“惡?拿著橡膠棍在兩個小毛賊麵前忽悠幾下就算是惡了?偷錢包的小偷都比他……”
“你心軟了,烈鳥。”王處突然盯著他的眼睛,緩
緩地說道。
看著王處灼灼的目光,敖魁不由地錯開了目光:“我……他隻是一個小保安……就想著賺點錢救活自己的妹妹……以後再孝順自己的媽。他連女朋友都沒有談過……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魔影,把他往死地拖……”
“我們都有親人,”王處淡淡地說道,“秦風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