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先在這兒湊活一晚吧。”郝邵東將路珈珈領進臥室,說是湊活,其實床品,洗漱用具,日常用品樣樣不缺。隻不過都是偏男性風格的暗灰色係。
“那你睡哪兒啊?”這裏可隻有一張床,他個子那麼高,睡在沙發上肯定不舒服,他也不像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似乎是看出來小丫頭的疑惑,郝邵東接著說,“我出去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他得親自好好料理那個險些讓他後悔終生的男人,該輪到他後悔了,他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要去哪兒啊?什麼時候回來?”路珈珈麵露難色,十分憂心的模樣。
“怎麼?你有事?”
“我,嗯,沒什麼事。”
小丫頭麵色明顯不自然,卻不肯說出是什麼事。
“真沒事?那我走了啊,明天早上再來看你。”郝邵東說著佯裝就要出門。
“誒,東子哥。”路珈珈見他往門口走,慌忙追上他的腳步,叫住他。
郝邵東回頭,“嗯?”
“就是,嗯,你的事要緊嗎?能不能明天再去忙?這麼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小丫頭繞了這麼大的圈子肯定不會隻是為了勸他休息的。
見郝邵東沒什麼反應,她難為情地咬著嘴唇,眼睛往下看著帶有花紋的地板,聲音低若蚊吟,“我一個人在這裏有點兒害怕,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郝邵東愣了一瞬,隨即唇角勾起一個彎彎的弧度。
“事情不要緊,我明天再去忙。”隻能便宜那人再多活一晚上了。
路珈珈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那你睡在這兒吧?”手指指向臥室裏的床。說完立馬意識到可能會引起歧義,趕緊補充到,“我,我去睡沙發。”
剛平複的唇角又翹了起來,郝邵東止住笑意,逗弄她,“我還以為你要自薦枕席呢?”
“嗬嗬,東子哥,你說笑了,嗬嗬。”路珈珈尷尬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好了,你就安心睡在這裏,我去睡沙發。不用害怕,有事叫我就好。”聲音低沉卻溫柔,莫名給人一種安心又可靠的感覺。
不等小丫頭繼續別扭,郝邵東從衣櫃裏拿出一條毯子,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路珈珈看到關上的房門,尷尬的情緒一掃而空,精神和身體的疲憊襲來,她脫力地跌坐進綿軟的床鋪裏。
隻要一想到飯店包間裏的場景她就渾身難受,隻得強撐著困意和疲倦,在臥室裏的衛生間裏快速洗了個戰鬥澡,仿佛把那些晦氣的回憶也能一並洗掉。
終於能放鬆地將自己埋進蓬鬆的棉被裏,舒適溫暖,也不知道這個床墊是什麼牌子的,躺在上麵的路珈珈感覺全身都得到了舒緩,疲憊也瞬間緩解了許多,這資本家可真會享受啊。
路珈珈感歎完就陷入了耳目完全封閉的深度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