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郝邵東迅速挺直了脊背,靠回主駕駛的椅背上,手不自覺地撫上嘴唇,那裏似乎還滯留著馨香溫軟。

理智回歸,突然覺得這車裏怎麼這麼熱?郝邵東下車乘涼,開門關門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怕驚醒了車裏的那個磨人的小妖精。

天氣寒冷,明明隻穿了一個襯衣的他卻因心跳加速感受不到寒意。他搖頭苦笑,嗬,三十歲了,還能因為一個小姑娘情緒失控,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總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地一親芳澤,相信這一天不會讓他等太久。

在寒風裏冷靜了半小時,眼看油箱快要見底,路珈珈卻還在呼呼大睡。

“珈珈?珈珈?別睡了,上去再睡。”郝邵東輕輕搖了搖路珈珈,試圖喚醒她。

“別亂,我再睡會兒。”路珈珈眼睛都沒睜開,以為是在家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郝邵東認命地再次抱起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卻在抱起的一瞬間,小妖精醒了。

“嘶,疼。”路珈珈是被疼醒的,大腿上傳來的痛感,讓她的睡意消失幹淨。

睜開眼,一張俊美的臉放大在眼前,路珈珈緩了一會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怎麼睡著了呢?

“你哪兒疼?哪裏受傷了?那個男人打你了?”郝邵東以為是剛才在飯店受得傷,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擔心,眼神卻一瞬之間變得暴戾,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那個男人挫骨揚灰。

路珈珈心虛地說,“沒有,是我自己擰的。”

“自己?”眉間起了一個疙瘩,郝邵東疑惑不解,顯然接受不了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嗯。”路珈珈遲疑著點了點頭,猶豫著該不該解釋。

一張俊臉還是盯著她沒有動,等著她給出合理的答案。

看躲不過去,她這才期期艾艾地說,“我那會兒頭有點暈,就想著這樣刺激一下能夠清醒。”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蠢。

“哼,路珈珈啊路珈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都暈了還不趕緊跑?還不知道喊救命?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聰明?你怎麼不幹脆暈倒算了?”手指又用力在小傻子的額頭上戳了戳,真真氣得人肺疼。

小傻子偏過頭撅了噘嘴,她就知道,說出來指定得挨罵。

“下來自己走。”語氣仍帶著怒氣,郝邵東覺得自己多看她一眼,肺就多疼一下。

邁著大步,徑直快速走在前麵,不再理會後麵小腿倒騰得飛快,吃力追趕著他的小傻子。

電梯開了又關,等到那個小傻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他才施施然走進電梯。

小傻子跟著進了電梯,喘勻了氣,露出一絲笑容,她就知道,他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這間公寓麵積不大,隻有一個臥室,郝邵東也鮮少來這邊,隻是作為一個臨時落腳點。不是不想帶她回自己的別墅,隻怕是把人剛帶過去,他媽就能收到消息,立馬殺過來審問。想想就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