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珈珈呆住了,小嘴微張不知道說什麼,那她到底是該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是該跟他走還是不跟他走?

“嘖,你聽見沒有?”郝邵東眉峰斂起,見小丫頭沒理他,以為她不以為然,正打算再教育時,卻聽見她底氣不足地小聲試探,“那我現在應該下車嗎?”

郝邵東愣住了,似乎是沒想到她立刻就能現學現用,斂起的眉峰一下舒展開來。

他沒忍住笑出聲來,“嗬嗬嗬。”算了,以後他看緊些就是了。

沒有回答小丫頭的蠢話,郝邵東心情不錯地點著引擎,這次邁巴赫速度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恢複了一向沉穩的氣質。

“有什麼好笑的。”路珈珈小聲嘟囔,看著郝邵東一直翹著的嘴角,疑惑又不滿。

郝邵東意有所指,“對我,你可以無條件信任,但是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行。”

切,就你特殊唄。路珈珈心裏默默吐槽,卻沒有開口反駁。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是將郝邵東劃分到可以信任的行列之中了,明明才剛剛遭受男友和閨蜜的背叛,明明告誡過自己,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無情摧毀你的信念之後,又會給你新的人生。

看樣子是不用下車了。路珈珈掏出手機,給路爸爸打電話報備。

“喂,爸爸,我今晚去同學家住一晚,就不回去了。”

“哦,是去那個郝聘婷家嗎?”路爸爸知道路珈珈偶爾會去好朋友家玩兒,經常去的就是一個叫做郝聘婷的女孩兒家裏。

“嗯,是的。”路珈珈眼眸低垂,順其自然地撒著謊。

“好,你好好放鬆一下,今天跑了一天也怪辛苦的,明天不用著急去推銷,有爸爸呢。”

“嗯,知道了,爸爸。”

路珈珈沒有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爸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養成了對家裏報喜不報憂的習慣了。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醉意複萌,又也許車裏的環境太安靜,身邊的人又足夠可靠,疲累了一天的身體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路珈珈就這麼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放心地睡去。

密封性極好的邁巴赫裏,坐在主駕駛的人似乎隱隱聽到了輕微的打鼾聲。

扭頭看到路珈珈微張著嘴酣睡的模樣,郝邵東啞然失笑,這丫頭可真是沒心沒肺。

車子停在一處公寓樓前,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可是路珈珈睡得渾然無覺,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郝邵東盯著小丫頭毫無防備的睡顏,鬼使神差地湊上前。

小丫頭的睫毛還挺長的,皮膚也很好,是那種想要掐一把的嫩,臉蛋紅撲撲的,不知道是暖氣熏的還是喝了酒的緣故。

小鼻子挺翹,再往下,是微張著的小嘴正在打著鼾,鼾聲像主人一樣秀氣,淡粉色的嘴唇吐出淡淡的酒味混合著少女馨香,誘惑的人想要嚐一嚐這到底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