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皇上給三皇子和秦老將軍的嫡幼女賜婚了,秦老將軍要攜家眷入京完婚呢!”
輔安王靠在欄杆上,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合上了眼睛。
又過了兩個月,初春已至,扶桑在城門口送別毒妹和月牙,隻聽毒妹問道:“你真的不等鎮南侯回來再走?你這樣不辭而別,小心他一氣之下娶了別人,你可別後悔哭鼻子!”
月牙搖頭,“我已經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想清楚了,他身為男兒的雄心壯誌重要,可月亮也要高懸於空中,看遍世間山河,怎可居於一方宅院而活!”
毒妹讚賞地拍著月牙的肩膀,“好樣的,女中豪傑。”
毒妹和月牙又叮囑扶桑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她任期滿了,兩人便接她一起同行。
回去的路上,隻見翊王的馬車飛快向她駛來停在她跟前,“林扶,快上馬車。”
扶桑行禮道:“多謝王爺,北宮門就在前麵了,下官走路就行。”
翊王拿出明黃色的聖旨,高興得像峨眉山搶到香蕉、快要跳到樹上起飛的猴子,
“你前些日子協助尚膳監,為皇家宴請做得宴請菜備受朝中臣子和女眷們的讚譽,皇兄給你升了職,封你做司膳,給你打了一塊兒天下第一廚的禦賜隨身令牌,托、托本王帶給你。”
阿奇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這點小事兒還用得著皇上托付,這差事明明是王爺自告奮勇的。
翊王繼續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本王覺得必須得親自告訴你才行。”
扶桑看著馬車裏神采飛揚的翊王,等他開口。
“以後你就在本王府中專門負責本王的一切膳食事宜,包括珍饈閣,本王也給你一並掌管,你開不開心!
不過,有一點切記,你隻給本王做過的那道一品全,不許做給別人吃。總之,你給本王的同給別人的就是不能一樣,還有我跟你講……”
此消息如五雷轟頂,扶桑已經聽不進去他嗡嗡的任何一句話,作為古代打工仔的心態在這一刻,徹底崩了。
“茶寶,你出來。”
“嘿嘿嘿,主兒,怎麼了?”
“任務進度條還有多少?”
“還、還有一些,畢竟咱娘親這輩子可是奔著高壽去的。”
扶桑捏了捏眉心,用自己精密儀器一樣的大腦掐算著自己離任期滿還有1834天零6個小時35分27秒……
幾年後的某月某天,一身長玉立、麵容俊朗的男子跟著走鏢壓貨的隊伍來到南落,被一巷子裏的鍋子味兒吸引,之後的一段時間一直光顧店中,引得許多大媳婦兒小姑娘注目。
柳氏見到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這些日子一來一往見麵的時候,空了便會寒暄一番。
隔壁鐵漢雷達一響,深感危機,決定會一會這個背影看著瘦了吧唧、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的小子。
鐵漢找了個看似隨意實則可以暗中觀察的地方“明丫頭,老樣子上。”
在鐵漢一進門的時候,俊朗男子便察覺出一道無法忽視的目光,也估摸出對方身手不凡,莫不是燚朝發現了自己派人來滅口的…
高手之間,相互較量就在一瞬間,俊朗男子轉身的一瞬間,鐵漢便已經起身出招。兩人對視那一刻,都覺得彼此很是眼熟,隻聽兩人齊聲道:
“秦大哥\/穆澤!”
穆澤,這個死遁如今改名換姓的輔安王,看著本應該死了多年的秦家大哥又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一時間倍感交集,“你竟然沒死!”
鐵漢用一種沒見過世麵的眼光看著他,“你不也活著嗎?”
朝廷已經給輔安王以最高規格下葬,昭告天下,還給了諡號“忠肅”。
呸,一個字不像自己,穆澤心想。
最後,兩人在柳氏的店裏喝了三天三夜,兩個大老爺們兒又哭又笑又抱又掐,吐了一地,然後趴在桌子上,呼嚕聲震耳欲聾。
小廝問柳氏:“掌櫃的,這該如何是好啊?”
柳氏吩咐道:“不妨事的,等會兒收拾一下,準備些醒酒的,待他們醒了給他們服下就是。”
下一秒,扶桑背著包袱進來,“娘,我回來了。”
沒等柳氏開口,就見到一個比自己女兒高半頭多,樣貌極其標誌的貴公子扯著仍有些公鴨嗓子的聲音說道:
“阿扶,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