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11.17 聖洛夫基金會中國分部
南京辦事處\\u0026研究所
深夜
“基金會的同僚們,經過我們中國南京辦事處的交涉下,收留了200餘名神秘學家遺孤,基金會再添新生!並於…………”彩色電視機持續不斷發出煩躁的嘈雜聲,自吹自擂永遠是時代的主旋律。
“你不應該讓李陰去的,他太好大喜功了,反而顯得我們辦事處浮誇。”輕柔的聲音有些埋怨,“你也知道。”
“我也沒有辦法,他僅僅這樣,隨他去吧。”斯文的男人扶了扶眼鏡,無奈道。
“人類的曆史會記住我們,社會上飽受苦難的神秘學家會感激我們,讓我們為明天幹杯!”電視機仍不停歇依舊做出一番慷慨陳詞的演講。
“你打算怎麼辦?研究還要多久?”女子輕輕用修長的手指摸了摸懷中酣睡的滿月的嬰兒的額頭,疑惑地發問。
“新到的孩子已經送到第一防線去了,他們過的還不錯。研究上,我們還很難提取那種元素……我並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總部……”
“為什麼?”
“如果我們研究不出什麼,總部的獨享其成的公子哥們又將這事扣在我們身上,辦事處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來年研究經費又會被他們克扣。”男子臉上湧現憂愁之色,兩條漆黑的眉毛,如老樹根一般纏了起來。
“沒事,我和孩子永遠站在你這邊。”女子眼眸裏盡是對男人的心疼,旋即露出堅定之色,握緊了拳頭。
“嗯!我要去工作了,看好孩子哦。”男人依依不舍地望了妻兒一眼,鑽進了隻有一盞發著微弱光芒的電燈的實驗室。
“唉——”女人歎息了一聲,懷中的嬰兒仍在沉沉睡去,茫然不知,日後他也會不知道,他會有一個新的名字,基金會隱秘的,見不得人的職稱,O——Obser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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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9.26 聖洛夫基金會泰國分部 曼穀
第八屆神秘學家科研交流會
“下麵由請中國神秘學家長平戾,發表其在化學神秘學的發現。(Next, let\\u0027s invite Chinese arcaner Chang Ping li to publish his findings on chemical arcane)”
場上頓時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掌聲,一個黃皮膚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緩緩地一步步登上了象征真理的清白講台。
“1985年,我們在烏魯木齊發現了一種新的化學元素,它的狀態極其穩定,我們進行所有的實驗,包括人類的方式與神秘學家的方式,無法改變它的化學性質,我們稱它為镘,此外……”
台下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基金會科研人員仔細地抄錄著男人在黑板的記錄,不同的膚色,眼眸,性別,都在同間報告廳中——是的,追逐真理的人是沒有國界的。
在這裏學者們互相討論,交流,人們不會因為意見不合便有了間隙,他們隻是向唯一的目標前進。
手槍擦的黑亮,槍口緩緩地校準了台上那個名叫長平戾的中年男人,握槍的手有些顫抖,似乎並不想殺掉這位貢獻極大的神秘學科學家,但扳機還是按了下去,銀白子彈穿過脆弱的胸膛就如殺死了一隻知更鳥。
學者們如同沉睡的鳥兒被獵人的槍聲驚醒,“有人開槍了!啊!Help me!”莊嚴的地方被攪的一團糟,隻有長平戾無力的躺在雪白的地上,涓涓的流血似乎染上了白雪。
他費力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顫顫巍巍地發了一條短信,“灣兒,我中彈了,幫我教育好坎兒,來年的春節不能陪你們了。”
警車,醫護車相繼趕來,紅藍的燈光在閃,警笛刺耳地響起,像是被敲響的哀鍾,警察迅速地控製了場麵,那被抓住的行凶者,絕望地看著這一切,“我殺人了……”小布魯斯麵部表情扭曲,金發碧眼顯得猙獰,聖洛夫基金會北美分部一個普通的科研人員,種族主義者。
人們很快地將那位偉大的學者送往了曼穀醫院,幾個月後,聖洛夫基金會中國分部南京辦事處,前任負責人的妻子關灣收到了一封來自泰國的信,夾在其中鮮明的便是四字“搶救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