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殿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作為百官之首耳目早已遍布朝陽,雖他因生病未在現場但宴會還未結束時他早已知曉皇宮裏發生的事情,也知此時皇帝心中必定因宴會的事情鬱氣難解。
因此在應對皇帝時格外的小心謹慎,以免被動怒的皇帝殃及。小皇帝看到此時身為百官之首的丞相回複他的問話也是唯唯諾諾就更生氣了。
“你們一個個都是來氣朕的,明知道現在朝廷是個什麼樣子,都是一副明哲保身的姿態,這副醜態給誰看!”
“陛下,老臣惶恐。”說完丞相又跪下請罪了。
皇帝看到這裏,就生氣了,無奈的揮揮手,讓丞相退下。一個人靜思到深夜。
深夜,皇宮的燈火依舊璀璨,而皇帝的心卻像夜的黑一樣,深邃而沉重。他坐在龍椅上,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心中的愁雲愈發濃重。他知道,這個朝廷的問題並非一日之寒,他想要改變,卻又深感無力。
他想起了先祖們創業的艱辛,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悲涼。那時,他們共同披荊斬棘,開疆拓土,建立了這個偉大的王朝。而如今,那些英勇的先祖們早已化為塵土,他們的英靈在九泉之下是否會為這個王朝的今日而歎息?
皇帝的目光又落在了丞相的跪像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理解丞相的惶恐,也明白其他大臣們的明哲保身。這是一個權力的遊戲,每個人都在其中尋找自己的位置,保護自己的利益。但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國家,如何能長久?
“難道我真的要走上那條不歸路嗎?”皇帝喃喃自語。他知道那條路充滿了荊棘和危險,但如果不走,這個國家可能會走向衰敗。他的目光落在龍椅上的玉璽上,心中做下了決定。
一連幾日,大臣們上朝都是一臉的惶恐、膽戰心驚,生怕觸碰到龍須一家老小遭遇不測。
前幾日的禦史大夫就是這樣的下場,也不知道是他在高位做的時間太久,還是真如他的性格一般,固執、不知變通,非要上演什麼死諫的戲碼,是人都知道近幾日皇帝陛下心情不佳,偏他似是不知死活一般,在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駁了他的麵子,這下皇帝陛下有了發泄的出口了,現在一家老小,都被趕到東市準備斬首示眾呢。
一直以來都有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的說法,一直都是聽這樣講的,但是真正見識到的,還是第一次,蘇白有些不太適應,於心不忍,下了早朝之後,獨自一人前往議事廳求見皇帝陛下。
“臣、蘇白叩見陛下。”
“平身,請氣,小皇帝坐在堆砌的高高的奏折書桌後麵,一臉的疲憊狀態。”
蘇白觀察了一會皇帝的麵色才敢出口道“臣,觀陛下麵色略有疲態,不如讓臣為陛下沏上一壺新茶,稍作休息一番可好。”
皇帝聽見蘇白這樣講,不自覺的揉了揉眉心,“還是愛卿觀察細微,照顧周到。”
這話一出,大殿裏伺候的太監、宮女立馬跪了一地。皇帝看了,氣的話都不想講了,隻能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他要與蘇白有要事相談。
蘇白也不客氣,當大廳隻餘他和皇帝的時候,熟練的從案幾上拿起水壺,開始了一套行雲流水的泡茶流程,而皇帝端坐在批閱奏折的龍椅上,麵容沉穩,目光深邃。他身穿明黃色的龍袍,袍上繡著繁複的雲紋,顯得莊重而神聖。大臣則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雙手交疊在胸前,臉上帶著謙卑的微笑。
隨著一道輕柔的茶鈴聲響起,蘇白熟練地提起茶壺,開始為皇帝沏茶。他的動作輕盈流暢,仿佛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舞蹈。滾燙的熱水從茶壺中傾瀉而出,衝入杯中,激起一片淡淡的茶香。蘇白將茶杯輕輕放在皇帝麵前,恭敬地低下頭,輕聲說道:“陛下請用茶。”
皇帝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他開口說道:“愛卿沏的茶,真是美味。”蘇白聽到皇帝的誇讚,麵上微微一笑,斟酌了一番開口道“人其實如這沏的茶一般,它不能決定自己將來要用什麼工具去盛裝它,但是它能決定自己的品種是什麼樣的,而茶的品種,世間上千千萬萬,有昂貴的,有廉價的,但是不能否認,這些他們就不能被人世人入口而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