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呀，有人要跳樓。”一個路人抬頭的瞬間，尖叫出聲。
“喂，119.....。”
“跳不跳啊。”
“就是裝裝樣子。”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哪有你這樣巴不得別人去死的。”
寧安市第一醫院樓下迅速圍滿了人，有好心人麵露擔憂，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藐視生命還在起哄，也有人試圖勸回輕生之人。
仔細看，坐在頂樓欄杆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穿著一身藍白相間條紋的病服，讓人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有了輕生的想法。
遠處傳來警笛聲，聲音飛快靠近。
“你看吧，就說是裝樣子，警察來咯，死不了咯。”
看到警察趕到，旁邊還有一個老大爺幸災樂禍，周圍沒人願意附和他，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對生命如此沒有敬畏心。
車剛停，還未等車上的人下來，老大爺臉上的熱鬧還沒褪去。
“砰。”
濺起的血花充斥著每個人的眼中，鮮紅伴著一絲雪白，渾濁又令人心驚，四分五裂奔流而來。
警察拉好警戒線，疏散人群，有人被嚇得哭出聲，有人魂不守舍。
“唉，可惜了。”
程幺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忘年交，沉寂了一段時間後才下山，下山溜達了幾天，就遇到了這種事。
她看得清楚，跳樓的男子本來還是麵露痛苦和糾結，卻在聽到樓下的聲音後毅然決然縱身躍下。
“是呀，可惜。”程幺旁邊傳來低沉沙啞的男聲。
“活著不好嗎，為什麼總有人想尋死呢。”多活一天可以幹多少事情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程幺是真的覺得很可惜。
“可能是因為家人不如意，也可能是周圍的惡意。”聲音中傳出的悲傷，讓程幺不自覺側眸。
眼前的男子麵容普通，引起注意的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幹淨純粹，盡管此時沉浸著悲傷。
反應過來的程幺震驚了。
欸？剛剛我是在跟人聊天嗎
活人可以聽到我說話？
我就是自言自語啊喂，怎麼還跟我對上了。
程幺內心戲豐富，麵色也不顯，卻見男子安靜地不說話。
順著男子眼神的方向看過去，是已經被白布掩蓋的屍體。再轉頭看看周圍，四周看熱鬧的人群並沒有疏散完，但始終沒人關注過他們兩，仿佛他們不存在一樣。
不存在？
他們當然看不到程幺，可是也看不到身邊的這個男子？
程幺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還在原地發呆的男子，自顧自地離開了醫院。
華燈初上，白日的喧囂並不能影響夜晚的美妙。
此時下班的人們匆匆趕路回家，洗去一天的疲憊，有人會獎勵自己吃一頓美食再美美睡一覺。也有人會換上精致的妝容，出門赴約，上班隨意的我跟下班後的鈕鈷祿女王有什麼關係。
“哎喲。”一個出門散步的老大爺下階梯不小心踩空，重重地摔倒在地，好心的路人幫他聯係家裏人。
十分鍾後，一對中年夫妻走了過來，中年男人下手沒個輕重地扶起老大爺，疼得老大爺直哎喲。
聯係他們的路人看不過去，提醒他們動作輕一點，卻見中年女人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裝什麼裝，又死不了。”
家庭鬧劇過後，人們又行色匆匆，各走各的道。
“我是小鬼怪，逍遙又自在......。”
程幺哼著小調，悠閑地從人們頭上低空飄過，路人隻覺得旁邊店家的空調給得真足，炎熱的夏天都能路過的人帶來一絲冰爽。
路上程幺看到公交站台有小偷想偷手機，手機主人還隻顧著和女朋友親親我我，程幺表示沒眼看，光天化日啊，嘖
感受到臀部傳來的痛感，手機主人低頭一看，發出一聲怒吼，老子直男，你個臭流氓。
小偷被眾人抓住時還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隻是想掏個手機，手卻不自覺的放在了男人屁股上，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變態？小偷流下豁然開朗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