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樹欲靜(3 / 3)

“你是說,你隻是看見了她,然後就拚了老命是的這麼跑?”黑衣少年正是舒穆祿?郯粟,蠻荒王舒穆祿?鄂康四子,抱著腦袋奔跑的人,正是郯粟從小的貼身侍衛,達利。

“是,呼呼…….,是啊,呼呼…….,就這麼跑的”達利明顯體力不支。

“虧你還是個爺們”郯粟不屑的對他喊道,但腿上的速度可是一點都沒慢下來。

“老爺,那你是不是應該停下來和公主決鬥啊,呼呼呼…….她可欺負你多少年啦,呼呼…….今天是不是咱們就收拾了她,呼呼呼呼……..”達利這時已經明顯跑不動了。

“好,今天咱們和她拚了,還有,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老爺,都叫老了”說完,郯粟還似乎揮了一下拳頭,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說完,主仆二人突然停住腳步,猛然回身,做出了一個戰鬥姿勢。

後方的白衣女子絲毫沒有降低速度,看到二人停下腳步後,嘴角微微上揚,臉上似乎還露出了一絲笑意,將手中的銀色鋼鞭用力的握了握。

當白衣女子到達二人身前不足五米的地方,達利在一聲“衝啊,老爺”之後就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白衣女子顯然未料到對方竟一反常態,每次都是被動挨打的人竟然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竟像是要和自己拚命一般的衝了過來。

但這一絲驚訝隻是一閃而過,白衣女子那清冷的麵龐轉瞬間冰冷如水,雙手不由得拉緊了馬的韁繩,同時,雙腳馬鐙用力一夾。

瞬間,達利就被白馬一腳踢中,直挺挺的仰麵摔了下去。

這一腳,竟是將達利踢昏過去。

旁邊的少年看到如此,身體一縮,似乎受到不少驚嚇,轉身就要繼續逃走,但想到之前自己吹過的牛,不由得一時猶豫,本已經轉過去的身軀,生生的停住,看到近在身前的白衣女子,咬了咬牙,一撲而上。

“吹牛害死人啊”郯粟一邊罵著,一邊飛身躍起。

此時的白衣女子被突然躍起的郯粟也嚇了一跳,以往,這老鼠般東逃西竄的二人,竟然敢和自己過招,更沒想到的是,竟然敢先動手,想到這裏,白衣女子臉上怒色不減反增,銀色鋼鞭對著躍起的郯粟迎頭揮去。

“啊,打死我了”郯粟被白衣女子一鞭抽中,身體呈奇怪的姿勢飛了出去。

看見遠遠飛出去的郯粟,白衣女子眉頭微微一皺,自己雖然生氣的很,但剛才的一鞭,並未有多大力道,但看見郯粟居然飛了這麼遠,也是有些擔心,但心中的那份驕傲,迫使自己強作鎮定,緩拉馬韁,停住駿馬,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倒地的郯粟。

“姑娘神力啊,這一鞭可打死我了”郯粟一邊說著,一邊敞開了胸口,誇張的揉著剛才被抽到的地方。

“打疼啦?”

看到郯粟露出結實的胸口,古銅色的皮膚,白淨的臉上頓時由白轉紅,驕傲的臉上卻現出少女的羞澀,此時白衣女子一下背過身去,語氣冰冷,但卻還有一絲關懷的說到。

“當然疼啦,讓你看你還不看,都出血啦”郯粟說道。

“啊?”白衣女子一聽到出血了,心頭一驚,趕忙顧不得那些尋常禮數,急忙回頭,並在懷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瓷瓶,一邊往外倒瓶內的藥粉,一邊就要給郯粟治療。

“哈哈哈,又被我騙啦,你可又看我一次呦,你是不是偷看狂啊?”此時的郯粟哪有一點之前痛苦的神情,胸前一點鞭打的痕跡都沒有。

“我會讓你有的!”白衣女子臉色由焦急轉為憤怒,手中鋼鞭一握,揚手就要打。

“父王來了!兒臣恭迎父王!”說完,郯粟朝著白衣女子身後就要跪拜。

白衣女子一聽是蠻荒王,急忙轉身下跪,“臣薩克達氏?眀為花拜見蠻荒王”說完,深深低頭,跪拜下去。

等了約半刻鍾,眀為花還在等待蠻荒王還禮,卻遲遲未有動靜,漲著膽子用餘光偷瞄了一眼,頓時俊俏的臉上殺氣密布,手上的皮膚顯得更加雪白。

“啪”的一聲,眀為花拿著鋼鞭淩空抽了一鞭,“你等著死吧”眀為花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空地裏,隻留下眀為花的白馬,和一望無際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