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時辰過後,少年皇帝輕輕的揉了揉額頭,顯然有些疲倦,閭侍錫此刻也立即停止宣讀奏本,少年皇帝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向著滿朝大臣說道:“今天先到這裏,太傅留一下,其他人可按之前安排,各自行事。”說完,對著滿朝大臣輕輕揮了揮手。
百官恭敬的退了出去,隻有閭侍錫畢恭畢敬的留在殿中,安靜的等待著少年皇帝,大臣們陸續退出大殿後,少年皇帝輕輕的對著閭侍錫說,“太傅,陪我走走吧”。
君臣二人一前一後,緩步走出了大殿,直奔後花園而去。
“太傅,十年前您力主我繼位,同時以誅仙營強行鎮壓太子侍衛,我才得以繼位,經過這十年,上京已然國富民強,但我怎麼覺得越來越累了呢?”少年皇帝一邊走,一邊輕聲對閭侍錫說道。
“臣也是遵天意行事,皇帝您少年老成,懷柔天下,也隻有您能力挽狂瀾,保我上京不失,而臣隻是盡一個臣子對江山社稷的心罷了,最近天災不斷,運籌帷幄之時,有些累,怕也是難免的罷”。閭侍錫不卑不亢的回答。
“是不是我對太子有些計較?才導致天災不斷,苦了我上京百姓?”少年皇帝回身對著閭侍錫說道。
“皇帝當時隻是不得以為之,當年太祖起兵,同樣為次子,也同樣是臨危受命,我朝曆代均是有德者居之,皇帝萬萬不可對坊間傳言上心,君者,當心硬如鐵。”
“我的心還不夠硬麼?”少年皇帝緩緩轉身,以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同年,太子巫馬長空被賜死,上京年號正式改為長存,屯精兵30萬,封閭侍錫征北大將軍,統領全國兵馬,誓為先帝巫馬涼報仇。
商夏國,寢宮內。
“看你往哪跑,還不給朕過來”寢內的皇帝衣衫不整,四個宮女圍繞左右,香汗淋漓,一邊看似要掙脫,一邊卻又向皇帝緊靠。
“皇上,您把奴婢的裙子都扯掉啦”一個宮女看似惱怒的臉上,卻是滿心歡喜的喊道。
“那讓我看看,掉到哪啦,哈哈”皇帝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皇上,允醜還在外麵侯著呐”另一個宮女雙手環住皇帝的脖頸,在耳邊吹風似的說到。
“不用管他,先讓我看看你們幾個的裙子是不是夠結實”。
外麵靜立的允醜並沒有絲毫的焦急,反而仰頭看著寢宮外的那棵千年古樹,一陣輕風過後,樹頂的樹葉竟隨著輕風大幅的晃動起來。
華夏418年,蠻荒、上京、夏商三國,都在一片平靜中,慢慢向前行進著。
華夏419年春,蠻荒。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大片翠綠色的青草,使整個草原都彌漫著一股草香,湛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偶爾一陣輕風吹拂,整個草原都隨著風向擺動著,唰唰發出整齊的聲音。
一個俊俏的少年,一身黑衣,漫不經心的叼著一根青草,頭枕著雙臂,翹著的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在離身體不遠的地方,靜靜的放著一把長刀,長刀通體發紅,奇怪的是刀的刀柄居然比正常的刀柄長了二倍,而刀身更是比正常的刀寬了三倍不止,長刀安靜的躺在少年身邊,但是周圍的青草好像懼怕是的,無論風向如何,都避開了長刀,不能靠近。
此時,少年突然坐起身,臉上出現了一陣緊張,一雙火紅的雙眼突然睜開,周圍的風好像突然靜止了一般。
遠處突然多出了兩個黑點,一前一後,由遠及近。
奇怪的是,前方奔跑的人跑動的姿勢非常奇怪,步子邁的極大,原本應該飛快奔跑的身軀卻跑的有些踉蹌,雙手卻緊緊的抱住了頭,一邊跑,一邊向前麵比劃著什麼。
後麵卻是一匹白馬,馬上的人一襲白衣,一頭烏黑的秀發迎風飄揚,雪白的臉上一雙極具靈氣的雙眼,蠻荒人夏天的衣服異常輕薄,隨著馬的奔跑,馬背上的女子衣衫隨風飛舞,雪白的身軀若隱若現,宛如天女下凡一般。
待前麵的人跑近了,黑衣少年眼角一陣抽搐,似乎也同樣懼怕後麵的白衣女子,竟一個翻身,撒腿就跑。
“你招她幹嘛啊?”黑衣少年一邊跑一邊對後麵抱著頭跑的人喊道。
“我沒招她啊,習慣了啊,看見她就跑”達利一邊跑,一邊死命的抱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