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這知擂官緩緩地打交椅上站立起身,眼望了擂台上的徐落,麵頰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讚許的笑容,用手捋了頜下的胡須,緩緩地點了下頭,說道:“好個狂放不羈的俠士,小官為官數載還是第一次見到如俠士這般的狂放少年。正是英雄惜英雄,好漢愛好漢。我雖不是英雄,卻敬重好漢的為人。這樣,下官這裏找人代公子登名入冊,俠士隻用於擂台上大顯身手便了。如是能夠贏上個三陣五陣的,小官便親自稟明當今殿帥大人,俠士日後可是前途無量阿。”

這知擂官雖是一介酸儒,卻心中頗為識得大體,自打開擂之後,並無幾個真才實學的上擂比試,倒也選了幾個武教頭,奈何一個個也草包飯桶好生的無用。太尉大怒了一場好懸沒有革掉了自己的官職,如今限定了時日,再要選不出一個有真功夫的,自己隻怕便離發配充軍不遠了的。

正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這知擂官一見徐落上那擂台的身手好生了得便心中一陣的歡喜,怕不是今天真的發市,這個年紀輕的身上有幾分足以稱道的真功夫麼?所以到了關緊時候,知擂官方才大聲喝止了那群莽撞的公人,親自替徐落解圍。

台上的部署見到主人發下話來,自是不敢有絲毫的異議,隻是心中氣惱不已,白了徐落一眼,翹著頜下的山羊胡須朝擂台下走去。

徐落來到了擂台之上,緊了緊腰間的黑色絲絛,先拉了個架子,於擂台之上走行門邁闊步打出一套凜凜生風的拳來。卻見那是何等樣的一套拳?原來不過是武當派一套簡易拳法,小短打,不過是徐落要借了這個場子顯示一下,也要活動一下筋骨。徐落把一套小短打的拳術舞得虎虎生風,一路走下來麵不更色氣不粗喘,朝下麵的眾人一抱拳,說道:“江湖上的好漢們請了,小子出身於街頭之上,成長於道觀之中,平生之所學不過是幾樣跌仆擒拿的本領。大話倒也不敢多講,隻這天下武林不曾遇上過個把稱心如意的對手,下麵有哪個不服氣的大可上來走上幾合。小子如是輸了,便不是武當派的門徒弟子。”

徐落的一番話方才說完,早激怒了台下的一位好漢。隻見一個頭上戴了鬥笠的青年用手點指了台子上的徐落,大聲說道:“何方來的狂徒,也敢於中原腹地這般無禮?莫非欺我本土無人不成,待俺領教你這潑廝兩招。”說話之間,那個人已是揮手掌打翻了擋路的一個看官,飛身而起踩了那小子的肩頭,好像大鵬展翅一般,一躍而起上於擂台之上。

徐落“呀”的一聲輕喝,不由得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朝側後方微微地退了半步,攏目光觀瞧,隻見上來的這個漢子二十左右上下年紀,一張粉麵如同冠玉相仿,頭上戴著鬥笠,隻是瞅不見頭發,莫非是個和尚不成?徐落心中正在嘀咕,那個漢子一把扯下頭上的鬥笠丟在台下,果真是個和尚不假。

那和尚一雙電光火石一般的目光正落在徐落的麵頰上,雙掌合十,口誦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小僧自出山門之後,一心隻要廣大我佛慈悲仁恕之心,從不曾有絲毫要上台來爭強鬥狠的念頭。卻不想今日聽得你這渾人的言語,豈不把天下的練武之人皆視作無物了麼?小僧不才,今日正要替天行道,代替我佛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徐落微微地笑了一笑,把嘴撇在一旁,望著那個小和尚,懶懶地抱了下拳,說道:“在下全真道武當派,徐落是也,不知法師名號如何稱呼?小子的手上從不打無名的鼠輩。”

那小和尚把雙目一瞪,張口說道:“小僧法號慧覺,少林門下弟子。今日正要讓你長上幾分的見識。”說至此處,那小和尚於擂台上吐了一個架子,一雙好像是利劍一般的目光直射在徐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