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玲心中一動,她偏偏頭疑惑道,“你說什麼?”
徐春大聲道,“我說,我總要把你從那個書呆子身邊搶過來一次!”
陳之玲垂眼,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她的心中莫名一動。麻木的跟在徐春身後下馬,徐春利落從腰間翻出腰牌,趁著侍衛檢查這檔口,陳之玲注意到今日的城門守衛頗多,沒過多久,侍衛放他們二人前行,就在他們翻身上馬時,不遠處有吵鬧聲傳來。
徐春和陳之玲多打量了幾眼,聲源是一輛馬車,一個麵如冠玉的男子騎在馬上,他的腰間別著一個黃金麵具。周邊侍衛吵嚷道,“例行搜尋,馬車我們也得查看。”
徐春看一眼陳之玲,拉著她輕聲道,“無事,我們走吧。”
二人絕塵而去。那輛馬車靜靜的停在城門前,好像一個藏著禍患的魔盒,一旦有人打開必有傷亡,侍衛瞪了一眼男子,就是不信邪的掀開轎簾,突然,他尖叫著退了回來。
男子騎在馬上,滿臉輕鬆道,“都和你們說了,不要好奇。”
眾人打量那個侍衛驚恐的模樣,紛紛上前道,“怎麼了?”
侍衛顫抖著手指向馬車,“裏麵,是個死人!皮膚都腐爛了!”
眾人驚恐,漆黑的天男子笑得詭異,有個不怕死的迅速上前掀開轎簾,裏麵竟然是死了的楚釋!
管事的聽到尖叫聲,先是派人回皇城報告情況,又是立刻拔劍上前道,“都跟我來!”
一群人膽怯的圍住馬上男子,有人認出他來,猶豫道,“你是迦米剌?轎子裏的是楚釋?”
眾人更加恐慌。迦米剌笑著搖搖頭,輕聲道,“不錯,好眼力。但可惜最後一步,你們家主子算錯了,楚釋哪怕是屍體,我也要留下另有用處,而你們...”
迦米剌帶上黃金麵具,不緊不慢的接上下句話,“都得死。”
皇宮燈火徹夜不滅。薑翎嘴唇發白,神誌不清的躺在床上。師能輕歎口氣,緩緩合上房門,他的身後是忙活了一夜的賀昌與陳嘉明。這兩人一文一武,在薑翎病重期間,和師能一起處理了不少朝政,師能輕聲道,“就這幾天了。”
賀昌一錘定音,“眼下穩定人心最重要,我看,還是放薑謀出來吧。”
師能歎道,“天牢哪能說放人就放人?”
賀昌一拂衣袖,有些心虛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爹還能和兒子生一輩子的氣?總比沒有選擇強吧?”
陳嘉明有些驚訝的看著賀昌。這人是朝中有名的迂腐,不管誰隻要犯點錯,都會被他追責,到了如今地步,太子殿下犯得錯連帝君都不可原諒,他居然說放就放。
師能苦笑道,“賀大人倒是難得的寬宏大量。”
賀昌不滿的低聲道,“裏麵的要是不行了,沒人把持朝政也不是長遠之計,薑謀已經培養至今,除他以外,你們還有別的合適人選?”
師能眯了眯眼,搖搖頭,示意他別說了,賀昌大歎一口氣,甩了一下袖子,怒罵道,“一群迂腐之人!”
師能與陳嘉明相視一眼,皆是掩口啞聲而笑,賀昌氣的一指他倆,憤然離去,師能趕忙道,“哎呀賀兄!”
就在三人吵嚷之際,一個小兵跌跌撞撞的向他們跑來,賀昌一指小兵,輕喝道,“幹什麼慌裏慌張的?”
小兵趕忙跪地,“大人,不好了,迦米剌殺了楚釋,要把楚釋的屍體帶出修仙領地,我等攔不住他,請求派兵支援!”
賀昌愣在原地,陳嘉明也沒反應過來,倒是師能一驚,“楚釋死了?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