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轉劍刺向倚躺在佛像前的男孩,陳之玲點了輕功,揚手收回地上男子腰間的長劍,劍出鞘,寒光一點,陳之玲角度堪稱刁鑽的將刀扔向遠處。
那個男子得逞般笑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說罷,為了躲這把劍,他閃移至佛像前,陳之玲側眼看他,那把劍隻得正中插入佛像身子中央,陳之玲右手一翻,那把刀不受控製的搖搖晃晃的,很快,這把刀就拆開了石佛,那男子很快就被石塊埋沒,陳之玲指尖輕點,這把刀堪稱堅決的斜插在石堆上方。
而那個男孩,通身被淡藍色劍氣包裹,躲過了一劫。
陳之玲不敢猶豫,趕忙跑到男孩身邊,著急道,“還有力氣跑嗎?”
那個男孩愣愣的看她,蒙著眼睛的紗布充了血,陳之玲沒多看他,隻是用力拉著他衝出屋外,向集市跑去,果不其然,一群蒙麵人應聲追來,陳之玲拉著男孩點了輕功跑了好久,眼前燈火逐漸凝聚靠近,她甚至聽到了連年呼喊她的名字,陳之玲心中底氣更足,她用力一推男孩,“你先往前走,我來斷後!”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自己走算什麼?”
那個男孩終於開口說話了,陳之玲一愣,又是推他,“我會武功,你會什麼?別搗亂!”
說罷,陳之玲便向反方向跑去,順手折了一根樹枝,她揚起笑容,她想,家裏人來找她了,有連年在,她才什麼也不怕呢,她要大顯身手!
樹林中黑影重重,陳之玲大眼中閃過一絲稚嫩的銳氣,揚手凝聚淡藍色內力至樹枝盡頭,屈膝,整個身子伏在地麵,用力一掃,淡藍色內力瞬間形成屏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前延伸,一群黑衣人整齊劃一的空中翻身,立在高處的他們腕間一轉,無數樹枝稀稀拉拉的脫離枝幹,厲聲圍向陳之玲,陳之玲怔忪在地,完全不知如何應對這高階真氣凝聚之法,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樹枝圍湧取她性命,就在這時,一把刀破空而出,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這些樹枝,甚至一刀要了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的性命。
這把刀刀尖沾了血,取了別人性命後又犀利的破空飛向陳之玲的耳畔,陳之玲瞪大眼,一縷細發飄過她的腮邊,楚釋的側臉與她的麵容隻有絲毫之差。
山間明月,鼻畔清香,手掌潮濕,耳尖微紅。陳之玲愣愣的看著楚釋的側臉,楚釋的眼孤寂清冷,整個人好像畫卷中,五官被筆鋒刻畫的過分完美的神靈,飄飄然於世上,寂冷清看眾人彷徨。
陳之玲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楚釋的額角,白膩過分的皮膚月光下如羊脂般勾人,楚釋淡然收劍,徑直錯過陳之玲的小手。
等一下?就這麼走了?陳之玲瞪大眼,愣愣的看著楚釋的背影,心中惱火漸增,她一歪頭,賭氣的收起匕首,就在這時,連年趕忙衝向她,大聲呼喊道,“小姐,你可嚇死我了。”
陳之玲還沉浸在被楚釋忽略的惱火中,眼睛一歪,瞥到楚釋與陳立恒攀談的模樣,唇邊更是扯起一抹冷笑。
嗬,再怎麼忽視我,還不是得懼憚著我父兄?她心裏舒服多了,她裝起小大人道,“連年哥哥,剛剛有個小孩子,他哪裏去啦?”
連年一頓,顧左右而言他,“小姐,老爺和帝君求情啦,那個道法仙人應該很快就會收你為徒了。”
陳之玲板起臉來,“連年哥哥,那個男孩哪去了?”
連年一摸腦袋,幹脆不知道如何搪塞陳之玲,陳之玲翻了個白眼,邁著小短腿跑向不遠處的陳嘉明。
陳嘉明驚訝的看一眼陳之玲,又看了眼連年,陳之玲這才發現陳嘉明身後跟了個模樣蒼老的男人,她瞪圓了眼睛,“咦”了一聲。
那個男人也打趣的“咦”了一聲。陳嘉明趕忙拱手道,“帝君,之玲年紀尚淺,是臣教導無方!”
薑翎擺擺手,頗為好笑道,“小小年紀就已練得內力與真氣,嘉明,你家孩子培養的好啊。”
陳之玲也學著陳嘉明的樣子,奶聲奶氣的拱手道,“帝君,我是陳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