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圍場狩獵2(2 / 2)

又是一陣喧嚷。人群邊上,楚釋正放空自己呢,一陣清香襲來,楚釋迷茫的看向後上方,一個身披粉色披風的姑娘腮邊紅紅的看向他。

楚釋一愣,“姑娘,有什麼事麼?”

那個姑娘向後掃了一眼,楚釋也循著女孩的目光向後看了一下,隻見一群小女孩抱團看向他們,嘰嘰喳喳的在說什麼的樣子,言語間很是興奮。這個姑娘一甩披風,臉通紅的坐在楚釋身邊,但是距離他有一拳的距離。

楚釋沒見過這陣仗,他張著嘴看向這姑娘,女孩斟酌開口道,“我知道你叫楚釋,我是陳程程,是你的未婚妻。”

楚釋一愣,趕忙站起身。程程仰頭看著他,一點不驚訝的樣子,明明是與他年紀相仿的樣子,陳程程的言語卻格外成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我喜歡你,婚事是我牽的。”

楚釋呆在原地,好半響才道,“姑娘,我不喜歡你,楚某不值得你傾注終生。”

陳程程看著他,病態地一笑,“別開玩笑了,誰會不喜歡楚釋呢,隻不過她們沒有五大家族那麼大的影響力,去決定你的婚姻大事罷了。”

楚釋一臉不可思議,“楚某不會喜歡你的,姑娘,還是勸你另棲良枝。”

陳程程一挑秀眉,起身,給和她差不多身高的楚釋利落的整理了一下披風,淡淡道,“我是陳家獨女,配你不寒磣,勸我令尋他人,不如讓你自己別那麼傾國傾城,再者,我也不是那麼差,我倒要看看,陳程程配不起你,普天之下,誰敢配你?”

楚釋垂眼,發現陳程程小小年紀,手指竟有老繭長出,繭生長的位置是再熟悉不過的,劍柄磨損出的,楚釋心下了然,怪不得陳程程小小年紀說話如此跋扈,果然是武將之後。

反應過來時,陳程程已經一甩披風,隻留給楚釋一抹餘香了。而人群中央的薑謀踉踉蹌蹌的栽倒在地,方生寧趕忙去扶薑謀起身,眾人皆是擔驚受怕的看向方生寧,哪知薑謀席地而坐,一手撐著太陽穴,大笑道,“這酒喝得暢快!”

眾人互相交換視線,皆是不敢說話,薑謀打了個酒嗝,迷迷瞪瞪的指著方生寧道,“願賭服輸,我這就去郊外露宿!”

方生寧害怕了,他蹲在一旁,勸解道,“都喝成這樣了,賭注改日再說吧。”

薑謀深深的看他一眼,語重心長道,“你是怕,我輸不起?”

方生寧噤聲,隻能呆在原地,薑謀閉眼搖搖手指,認真道,“我不是睚眥必報的人,敢賭,就得敢輸,更何況,總有人風采壓我一頭,我不也沒說什麼?”

方生寧不是個聰明人,他沒明白薑謀什麼意思,隻能“啊”一聲,趁他愣神,薑謀踉踉蹌蹌的走向遠方,一群人就要攔住薑謀讓他別衝動,小心受涼,薑謀酒喝得多,整個人懵懵的,被眾人圍住不能動的他大喊道,“救駕!”

士兵一湧而至,場麵混亂,薑謀打了個酒嗝,悄悄溜走了。

郊外著實風大。一路上薑謀不知摔了多少個跟頭,吐了多少次,這才找個沒人的土坡,理論上背風的地方,把披風卸下來搭在自己身上,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

星垂平野,月湧江流,有點甜膩的幽香像是水波,一圈一圈的蕩至薑謀的鼻尖,也癢了薑謀的心尖,這抹香把薑謀從睡意中拉扯出,也聚集了他渙散的精神。薑謀隻能緩緩的睜開眼,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眼睛再也無法被睡意徹底控製。

一個撐著墨綠色紙傘,身披鴨黃色披風、蒙著麵紗的女孩站在他身邊,她的不遠處,一匹棕色的馬被韁繩束縛在樹樁旁。

薑謀木訥開口道,“你是仙女嗎?”

女孩聞言,展顏一笑,這一笑,即使有麵紗遮擋,薑謀也感覺漫山春色因此盛放。他心下歡喜,想撐起上半身,多看幾眼她,結果隻是徒勞,他摔在原地,隻能暗罵一句該死。

薑謀的前半生,是與楚釋相提並論來的,所以對於薑謀出醜這件事,薑謀本人都是習慣了的,但是,從未有過此時此刻,薑謀如此好麵子的不想出醜。他聽到女孩歎口氣,隨後她俯下身,伸出手扶著他坐起身。

這溫柔的觸感啊。薑謀感覺自己的心髒隨著姑娘的一舉一動跳動劇烈,他忍不住仔細端詳女孩的麵容,他暗自描摹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這姑娘的長相可能與楚釋極為相似。

薑謀忍不住想伸手摘下姑娘的麵紗,結果姑娘後退一步,錯開了這個動作,薑謀斟酌道,“姑娘,你可認識楚釋?”

哪知姑娘慌忙抬眼,也不等薑謀解釋,趕忙跑向遠方,摘了韁繩就是策馬奔騰。

薑謀張著嘴,無奈又懊悔道,“跑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