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你和陳二順一起去,田阿貴換趙憶,陳二順換秦仲,其他人不變,你帶著秦仲立刻來見我。”

宋嘉言看著他的背影,回頭看向站在門邊的張管事,換了兩個人的分工,又對徐管事道,“徐管事今日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到時候還要麻煩您和馬大管事、張管事一起負責門禁之事呢。”

“諾。”徐管事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見宋嘉言似乎還有事情要安排,就施施然行了個禮,自己回了他原本居住的房間。

“石三,你辛苦一下,再去請荊王氏到廳堂來見我。”宋嘉言又對石孝全點頭道。

“諾。”石孝全雖然已經看起來有些疲憊,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又做了個揖,去找荊王氏去了。

這時,宋嘉言就帶著已經由田阿貴換了出來的趙長鬆和不遠處由陳二順換出來的秦仲往廳堂走去。

宋嘉瑞此刻正由在廳堂門口做針線的趙柳氏和姚張氏帶著,在廳堂門口的天井裏玩兒,看見宋嘉言,他就伸了伸手似乎想要阿兄抱。

宋嘉言沒理他,隻是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待會兒阿兄來考你數數哦。”

頓時,讓宋嘉瑞嘟著嘴躲進了姚張氏的懷裏。

宋嘉言帶著趙長鬆和秦仲兩個進到廳堂,才發現剛才開始蕭棟居然一直站在廳堂門口沒動,連他走了也沒跟上,隻是坐在簷廊的矮跺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時之間還真沒辦法對付他,宋嘉言也不說什麼,隻是笑著對趙長鬆道:“趙憶,我聽說,你身手不錯,不知道你這身功夫可是能外傳?”

趙長鬆似乎愣了一下,沒想到宋嘉言問了這麼個問題,過了一會兒,才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是的。”

宋嘉言聞言,眉眼都笑了起來:“我阿弟嘉祥你見過的,今年六歲,我看他整日埋頭讀書,怕他荒廢了身體或者過於文弱,想請你做他的武師傅,不知道你願意教他嗎?”

如果趙長鬆教導宋嘉祥,他自然不需要做別的事情,畢竟就算他是買過來的,好歹他也是少主的老師,這時等級是有的,尊師重道也是有的,兩者相較,恐怕尊師重道還更重要些,他肯定以後是每天陪著宋嘉祥就好,宋嘉言也不用為難下次安排他做什麼事。

趙長鬆的身份是在這兒的,然而,就算他和趙柳氏有身份,宋嘉言想要對他們尊重,也要有名目,否則,隻怕連宋家自己都有麻煩。想來想去,宋嘉言也隻想出了這個主意。

趙長鬆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雖然他現在滿身是傷,剛才也堅持了守著門,不過無論是他的自尊還是他的身體來說,其實多少都有些煎熬。聽到宋嘉言這麼說,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又做了個揖道:“自當盡力。”

因為趙長鬆現在的身份,宋嘉祥即使跟著他學武鍛煉身體也還是不能拜師的,所以,宋嘉言隻是讓宋嘉祥出來跟趙長鬆見了麵,又讓他們自己到偏廳去討論以後的鍛煉計劃,自己就回頭看著規規矩矩站在那裏的秦仲。

秦仲此時也沒什麼表情,其實從宋嘉言在牢房門口看清楚他開始,就沒看到他變化過什麼表情,然而想起關於他的那個案卷,宋嘉言又有些猶豫該讓他做什麼才好呢?

人有同情心是好的,在麵對失財和人命的時候,選擇人命也無可厚非,而且其他沒有經過的人確實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究竟是如何,隻知道後來那些劫匪被官府捉拿了,而覺得那些劫匪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然而,從宋嘉言的立場看來,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判斷失誤,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立場而就失去了對主家立場的考慮,更擔心他以後會不會也因此同情著什麼人而置他們兄弟的利益於不顧。

雖然他第一眼看到秦仲的資料的時候也想過要讓他做外管事,然而,他多少有些擔心秦仲這個人的個性做外管事是否合適,而他做內管事,又怕他同情弱小而無法成事,心裏終歸有些糾結。

“張管事,請進來吧。”

宋嘉言看了一會兒低著頭的秦仲,歎了一口氣,終於把一直站在門口的張管事叫了進來,“我已經讓田阿貴換了趙憶,陳二順換了秦仲,趙憶以後做嘉祥的武師傅,和管事的月例同等,秦仲從今天開始跟著你,幫你跑跑腿,內宅之事,你多少指點他一些。”

隻能先試試看,實在不行,還是把他打發出去吧,就當那五萬錢送人了。

“諾。”張管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似乎有些不明白這個據說是曾經做過掌櫃的年輕人為何會被安排和自己做內宅管家,然而作為仆人,即使身份是管事,他也終究沒多提意見,隻是很恭敬地接受了宋嘉言的決定。

宋嘉言滿意地對張管事點點頭,“待會兒夕食之前,讓所有人提前一些到天井中來,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

張管事點點頭:“奴知曉了,不如待會兒就把仆役的夕食放在天井裏發,正在守門的護院的,則讓人分個送到門上去?”

“行。”宋嘉言點點頭,反正吃飯什麼的,在哪兒都是吃,不過,說到吃飯,他又想到了一件接下來最好能定下來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一天的邊牧,好想買好想買~看這隻傻狗!好想帶回家!可惜我媽討厭狗狗的味道==

它看起來好想求包養==

昨天留言的姑娘們有幾個說的很有道理,謝謝大家支持,我把某人惹來的麻煩大致解決了就去賣豆腐,賣豆豉,賣豆瓣醬去(為什麼都是豆類o((⊙﹏⊙))o.)

至於喜歡賣萌的祥瑞的大家,他們的戲份不會少的,畢竟是舅舅麼,嗬嗬。

有人偷了個超大的雷!雷翻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