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摸了摸他的小屁股,很是幹爽,於是問了句:“尿尿了嗎?”

宋嘉瑞很乖:“尿尿了……”

“餓了嗎?”宋嘉言又問道。

“餓……”宋嘉瑞有些不高興地跟宋嘉言告狀,一臉委屈,“艾阿兄……嗯……起床……姥姥……給……尿尿……大阿兄……睡覺……嘉瑞也睡覺……肚子餓……”

他現在雖然也會鸚鵡學舌一般地背一些簡單的詩詞,但是要自己想出一句完整的話還比較困難,所以宋嘉言猜他的意思大概是,宋嘉祥起床了,然後讓石姥姥給他把尿,把完尿之後,宋嘉祥卻沒有帶他起床,而是讓他和宋嘉言一起繼續睡覺,所以他現在餓了。

“好。”宋嘉言拍了拍他,“二阿兄有事情做,不可能帶著你,現在阿兄帶你去用朝食好不好?”

“好!”宋嘉瑞對這個是最喜歡了,聽說有吃的他就高興了,看到宋嘉言起身,幾乎是立刻就抱著宋嘉言的腰,黏糊著要他抱。

宋嘉言衝著門外喊了聲:“可貞,進來幫個忙。”

一會兒,坐在屏風外麵等著的言可貞就進來了,幫著給宋嘉瑞穿上了裘皮小襖。

宋嘉言現在終於學會怎麼穿這些衣服了,不過一想到便利,他又開始思考扣子和拉鏈,在這個世界得到運用的可行性。

上午送東西來的不多,畢竟漳溪村和江陵城還有些距離。

宋嘉祥真的是異常地體貼,覺得自家阿兄昨天辛苦了,還異常主動地跟著張管事他們去接了那些東西,讓宋嘉言可以多睡一個時辰,真的是特別特別懂事,讓宋嘉言尤為感動。

不過,宋嘉言起來之後就不讓他一個人做那些事了,他帶著宋嘉瑞吃完了特地給他們留的米粥,又給宋嘉祥和宋嘉瑞分吃了一大碗蛋羹,就給他們兩個一人戴了個言可貞新做好的毛皮小帽子,讓宋嘉祥牽著宋嘉瑞一起站在那裏看著他收那些木炭、柴草和煤炭。

冬天要用的木炭和煤炭如果不幹,就容易起煙,所以宋嘉言收這些東西的時候檢查地特別細致。

送煤炭來的夥計和送木炭的夥計大概是認識的,看他在那兒檢查,也就站到了一邊小聲地聊天。

“誒,我聽說前天晚上,你們相大官人家據說進了賊,好像偷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啊!”送煤炭的夥計如此說。

送木炭的夥計嗬嗬笑了一聲:“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據說人都進了二門,聽說偷的可不是東西呢……”

“誒?不是說偷了很值錢的東西,所以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滿江陵城地搜,要出城門都要經過檢查嗎?”送煤炭的夥計有些驚訝自己的消息居然不夠準確,卻沒想到他這句話頓時讓宋嘉言豎起了耳朵。

宋嘉言用布手套揀木炭看的手明顯慢了下來,他看起來像是在仔細打量著那些木炭,實際上注意力卻都轉向了這兩個聊天的夥計這邊。

“不是啊。”那送木炭的夥計搖了搖頭,一邊做著手勢,笑容有些曖昧,“你知道我們掌櫃的和主人家熟悉,我聽我們掌櫃的說,偷的不是那個,而是這個,而且也不是我們主人家的,而是相郡丞家的,不過官家和商家還是不同,相郡丞怕丟麵子,而且這種事也說不出去,不正好兩家剛巧是隔壁嘛,於是就說是他大哥家的好東西,這才滿江陵城地搜,凡是有窩藏的,一個都不放過呢……”

“哎?這個是這個意思?”送煤炭的夥計也學著他做了個,用小手指晃了晃。

“是啊,據說還是相郡丞非常喜歡的……”送木炭的小夥計甚至帶了些猥-瑣地笑道,“就這麼被人帶著跑了……”

“嗬嗬,女人嘛……”送煤炭的小夥計也眨了眨眼,“不知道哪個色心不小的居然能勾-引到官家的婆姨啊,難道是那兒的功夫不錯?哈哈……”

“這誰說得準,說不準也不過一般,不過比某些人強一些而已……”送木炭的小夥計也樂得在小事上踩一踩自己主人家的親戚。

這大概就是小人物的自娛自樂精神了,雖然這個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不過對他們來說,好處不好處的沒關係,重要的是他們能夠以議論那些大人物們的倒黴事,然後在旁邊說點風涼話,對他們來說也是值得高興的。

隻是不知道那“七郎”和那“玄兄”哪個是“被偷走的人”啊,宋嘉言有些惡趣味地動了動唇角,卻發現跟在他腿邊的宋嘉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學著那兩個聊天的夥計的樣子,正瞪大了圓圓的大眼睛滿臉“求表揚”地朝自己舉著他那根肥肥的小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某人真的不姓玄啊==雖然他現在對假話不夠和氣,不過,以後有他受的( ̄ˇ ̄)v

話說昨天你們腫麼了?難道小攻這麼不招你們待見?我一口老血噴出!

說了小攻就是個麻煩,你們看他來一趟帶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