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兵役聽到他的話似乎嚇了一跳,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就連旁邊的人也不由的把目光都投了過來。

宋嘉言見此,更是賣力了一把,簡直是哭天抹淚,淚如泉湧,死死地扣住了“孔泉”的肩膀,讓人無法看到他的臉,“我就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有哪裏好了?她對我一點也不好,對你也不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告訴你,別看我現在還小,我也是宋家的少主,是你的主人!你不準去找別人,聽見了沒有?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聽見了沒有?”

他一邊說,還一邊撒潑一般地抓起了“孔泉”的頭發,把“孔泉”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像個鳥窩似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個披頭散發的乞丐。

再加上他八爪章魚似的趴在“孔泉”身上,別說看清“孔泉”的麵目,他們因為他撒潑而鬧成一團的時候,那些人都隻能看到他撒潑的背影。

無論是門口極少數幾個路過的人,還是那十來個兵役,都像是聽見了什麼秘辛一般,不是覺得“孔泉”那被人扯住的耳朵好疼,然後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是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那個為了“男美人”一笑傾城,揮金如雨的懷帝,思緒都不由得跑開地有那麼些遠。

“你還小,這些都不要說了,我送你進去坐吧。”“孔泉”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圖,而且對方演技也不差,一手虛抱著他,一邊小聲地說道,聲音中似乎含著些壓抑的悲傷,直讓宋嘉言感歎,媽-蛋,無論是外婆還是別人,遇到的人演技都這麼給力,外來人士在這異常複雜的世界,如何能夠生存下去?

“不管,不管,總之你隻能陪著我,你哪裏都不準去。”宋嘉言隻能再三發揮了一把自己的掐大腿功,淚如雨下,一把抱住了本來就披頭散發的“孔泉”,哭聲震天……

“我不會回去那裏的……”“孔泉”也回抱著宋嘉言,小心地防止他跌下來,看起來很是溫柔的撫摸著宋嘉言的頭發,這一幕看起來如此溫馨,隻有宋嘉言知道他的懷抱和手有多麼僵硬,就連這句有些溫柔的話,聽起來都有點像是咬牙切齒。

馬尚文鐵青著臉瞪了一眼四周停下來看熱鬧的人,又走到了那些個有些目瞪口呆的兵役旁邊,給那個瞠目結舌的帶頭兵役塞了塊元錢,有些無奈地開口道:“我這個小兄弟還不懂事,對他們家過來的這個親隨甚為依賴……那個……還請兄弟關照一些,至少讓他們先出去,在這裏實在是……”

說著,臉上是一臉的羞憤,似乎是遇到了多麼丟人的事情一般,又像是急於掩蓋什麼事實。

那個帶頭的兵役撈到了這麼一條世家秘辛,想著回家跟自家婆姨說說都能讓婆姨在那些女人之中說嚼好幾天了,又打量了一下剩下的那些人,再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宋嘉言剛才看起來非常緊張的那些盆盆罐罐,確定每輛馬車都被檢查過了,又看了看馬尚文身邊的那七八個護院,這才揮揮手,“瞧馬大公子說的,我們這兒誰都沒看見什麼不敢看到的東西,是不是?”說著還特別看了他身後的那群兵役一眼。

馬尚文歎了口氣,又塞了幾個分金給那個兵役:“請各位兄弟去去寒。”一邊轉向馬車這邊,“孔泉,還不趕緊帶著你家少主坐到馬車裏去,真是……哎……”

“孔泉”似乎渾身震了一下,隨後才沒有回頭地抱著宋嘉言爬上馬車:“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好了……”一邊爬上馬車,還一邊把臉埋進了宋嘉言的脖子裏。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他們終於出了城。

等他們回頭看那城門時,那城門正在慢慢地合攏,隨著城門關閉的聲音,他們還聽到了江陵城宵禁的鍾鼓。

此時,城樓上點燃了燈火,映照的整個城牆都亮如白晝,甚至比黃昏的日光更加明亮,馬尚文不禁暗暗念道:“看這樣子,城中似乎要通宵查禁……”

作者有話要說:26章一個劇場已經贈送。請購買了的姑娘回頭去看。謝謝大家。

據說部分姑娘沒看過栗子殼,於是在這裏發一下

這個殼可比仙人掌厲害多了,刺下去可是滿臉血啊~最主要的是,撿栗子的時候弄個袋子帶回家就成了,比鍵盤方便便宜多了喲~( ̄ˇ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