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侍女八卦了(修段落)(2 / 3)

接下來長達一個半月的時間裏,無論是他外祖母還是舅舅和母親他們來看望他的頻率都大幅降低,甚至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幾乎都沒看到過這個身體的舅舅。與此同時,雖然他的物質待遇倒還是差不多,但是看起來,就連那幾個侍女對他也冷淡了許多。

後來,他的舅母雖然換了幾個侍女來服侍他,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不過很明顯,新來的這幾個侍女已經沒有了前麵幾個一開始的熱忱和認真。

從那兩個孩子被抱走開始,宋嘉言就更加用心地開始學著這裏的人說話。

雖然他習慣了普通話,雖然這種所謂的中原雅音並不容易學,但是托他有著長達十年的研究經驗並且對語言能夠做出係統分析,很快就能知道什麼語言的發音規則是什麼樣的原因,又經過了大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雖然他不能保證能用這種語言說出一句完整而又語調不會怪異的話,但是謝天謝地,他現在終於能在稍微思索之後明白那些人說話的意思了。

雖然從來沒開過口,不過如果他的脖子不透風了,他能保證,一些她們重複地比較多的詞,比如“吃飯”,“喝水”等等,他一定可以說的和這些侍女們一樣好。

這就是人的潛力!我們經常說自己做不到,其實並非我們做不到,更多的隻是我們沒有被逼到絕路,總想著自己還有退路,所以不要緊而已有沒有?

雖然宋嘉言也從來不認為自己能夠在短短不到兩個月內,好吧,還要包括他以前長達十年的字麵和曆史研究經驗中,學會一種新的語言,但是事實上,他卻學會了,並且,雖然他不能說百分百正確,但是通過他對這些人說完話之後做的事情的揣摩和她們的對話境況,他覺得他至少能很快地把意思猜個八-九不離十。

因為擔心他表現出自己身體好了之後會不會露出馬腳,以及假如他露出馬腳這些人會有的反應,宋嘉言這段時間也是以一種神遊天外的姿態坐在床上,然後借機觀察別人和聽那些侍女說話。

和一開始幾乎是不分時間地圍著他轉的那幾個侍女相比,這段時間,新來的這幾個侍女隻要給他吃了東西,收拾幹淨,就自顧自地走了出去,再也不理會他。

比起在屋子裏麵對一句話都不會說,一個表情也沒有的宋嘉言,她們更喜歡在外麵的走廊上聊天。

雖然本來說主人家的閑話什麼的應該要避著一點主人更好,但似乎是因為覺得宋嘉言傻了,而且宋嘉言也從來不會說一句話禁止他們說話,哪怕他看起來就像是在睡覺也不會說一句要她們不準吵鬧,又似乎也知道宋嘉言這個家裏的地位已經下降了許多,她們說什麼也不避諱。

有時候,她們在屋裏就敢隨意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旦宋嘉言閉上眼睛半躺著養神,她們跑到外麵的走廊上聊天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

這不,這天上午,宋嘉言才吃完早飯,連水都還沒喝完,這些侍女就一個個跑到了屋外。

屋外聊天的聲音一陣陣從走廊上傳了進屋裏來,讓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門外的“近日全府新聞”的宋嘉言不得不再次感慨,看起來,作為一個大家族,光是注意奴仆的管理還不夠,在任用人手的時候,一定要注重人手的選擇。所謂用人要不疑,用人需謹慎啊……

侍女甲似乎是這個家庭有些地位的家生子,她有些尖利的聲音一向都是最早響起來,人也是最早從屋子裏轉身出去:“我聽太主母院子裏的姐姐說,昨天,太主母、主公和主母似乎商量著最近就把姑太太家的那兩個小子送回扶風平陵的宋家去呢。”

“誒”,貌似同樣是家生子、每次都是最後才出去的侍女乙一邊關門一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姑太太和裏麵這個怎麼辦?”

侍女丙雖然不是家生子,不過她似乎跟侍女甲住一個屋子,兩人關係也非常好,這時就笑起來:“哎呀,田姐姐你怎麼還不明白啊,這幾個月來,姑太太都是和太主母一起住著,裏麵這個也是單獨住個院子,隻有那兩個被分開來和宋家的仆人住在一起,這意思不就很明顯了?”

侍女丁和平時一樣用袖子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歎氣:“我聽說,姑太太這回回來,是因為宋中丞死了。這回宋中丞據說還是在皇帝麵前死諫,雖然沒有獲罪,但說不定以後還有什麼煩惱。那扶風宋家雖然也是大族,但宋中丞他們這一支卻既不是本家,在扶風郡的人又多,家裏也複雜。太主母舍不得姑太太去宋家受苦,這才在他們來接人之前就把姑太太先接了回來。聽說連嫁妝都全部帶回來了,以後,姑太太就在孔家住了,以後是要再嫁還是在孔家養老都看姑太太的意思呢。”

“這個意思,可是姑太太就算是歸宗了?那裏麵這個……”侍女乙似乎很吃驚,甚至從窗戶的縫隙中,宋嘉言都能看到她用手比了比屋裏——很明顯“裏麵這個”指的是他宋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