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頭發上再簪上幾朵花能如何?不改其本質啊親!更別提宋嘉言從偶爾拉上草簾的窗戶看到的院子門口那個用土壘成的,就跟個後世的露台那樣的房子台基了!
最初幾天因為宋嘉言不太吃得下藥,這個身體的舅舅還從外麵給他帶回來了一小把西域葡萄幹。
雖然吃著不如他二十一世紀吃的葡萄幹那麼甜,不過也能看出這把葡萄幹的珍貴——這把葡萄幹不僅隻有十來顆,看到他吃那把葡萄幹的時候,大概是他舅母的那個婦人那個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之後似乎還笑著地對他那個外祖母抱怨了一下說丈夫太偏心,大概意思似乎是這個葡萄幹,他這個舅舅就沒怎麼給他的表兄弟們吃過。
在漢代從西域引進歐洲種葡萄之前,中國當然也有葡萄,比如說東北的那些野葡萄,中原到西南的毛葡萄等等。
據說在三千多年前,我國就有了種植家葡萄的葡萄園,周朝據說就會種植和收集葡萄。隻是,以當時的這些又小還動不動就會帶個酸作為土名的野生葡萄來說,一是關內好像並沒有曬葡萄幹來吃的傳統,而且似乎也沒那種條件;二是這些野葡萄就算有機會曬成葡萄幹也是又小又幹巴,一般是作中醫入藥之用。
要說葡萄,當然大家都會想起新疆葡萄和葡萄幹,什麼馬奶提啊,水晶葡萄啊。後世種植的葡萄多數是歐洲及美洲品種,最早就是漢代從西域引進過來的。
在最先葡萄還沒怎麼推廣開來的時候,那可是種在皇宮裏,隻有少數人能吃到。於是,從西域流傳過來的葡萄就顯得特別金貴,就連十幾顆帶籽的葡萄幹都特別讓人妒忌。
有了以上這些細節,基本上宋嘉言就能確定自己是在漢代。而至於說為什麼是在西漢左右的時期嘛。
這段時間,雖然宋嘉言自己起不了床,但是好歹人活著就必須進行的吃喝拉撒這幾件事還是得做。
吃了要擦嘴,拉了要擦屁-屁,就算男人撒了能甩甩就是,可是架不住人宋嘉言現在年紀還小又出身富貴啊。
這不,吃了東西,他還沒伸出手呢,照顧他的那幾個侍女就捧了兩塊絲綢的料子來分別給他擦手。他尿完了,那幾個侍女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再撈出一塊絲綢小心地給他擦他的重要部位。就連他方便完了,那幾個侍女都能給他找出一塊絲綢來給他洗屁股!
我勒個去!羞死個人了!
宋嘉言之前還試圖自己去上廁所。
不過,無論他如何跟那些侍女比劃,那些人就是完全沒有明白他隻是想要幾張草紙去上茅廁的心情。起先,她們得知他要自己去上茅廁,非常殷勤地給了他幾張絲綢——太浪費了有木有!
那絲綢可是後世的高級麵料,他們辦公室一老太太買了一條繡了花的圍巾據說花了兩千銀子,這裏居然用來擦屁股,簡直是暴殄天物有木有!
宋嘉言表示,用絲綢擦屁股的壓力實在很大,一方麵是因為這東西實在貴,二個是,天曉得這東西是不是需要洗幹淨繼續用的( ̄▽ ̄”)?!
於是,宋嘉言用發脾氣表示,他想要別的東西來擦幹淨他的屁股。
那些侍女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千依百順。宋嘉言的要求也沒有得到拒絕,很快,她們又給他找來了一堆……竹簡,附帶不理解的眼神數枚!
而在宋嘉言非常無奈地用發脾氣和搖頭他想要的不是這些東西,又發現他舅舅居然拿了好幾捆竹簡過來給他打發時間之後,他終於相信,這地方,是確實沒有紙這種東西了!
到了東漢沒多久,蔡侯紙就不再珍貴,再過不久的時間,做的不好的紙就可以用來擦屁股,既不用擔心屁股被竹簡戳破而屁股痛,也不用因為用絲綢擦屁股而心痛。
這裏居然連紙都沒有,宋嘉言基本可以斷定,這裏大概就是曾經某段時間從各式各樣的清宮劇和清穿劇中殺出一條血路,占據了不少人視線的西漢王朝了!(隻能說,這時的假話君實在對作者考據+架空這種想象力不足又要假裝自己很有想象力的死尿性還沒有充分的認識,不過,大家一定是理解的,FUFU,作者屬於玻璃心的生物,請大家輕拿輕放,小心輕拍,否則會把你們當黑粉啊!)
西漢的生活太簡陋,連紙都沒有,娛樂也少,貌似這時候不僅沒有青-樓,連酒館賭博都很少有。
西漢的女人很可怕,什麼呂後啊,竇太後啊,什麼館陶公主啊,沒有一個省心的貨。
而且西漢還正是豪強地主興起,卻難以白手起家的時代(這一點到隋代開科舉之前都差不多,而且就算隋代之後開了科舉也不過稍微好一些),就連做個生意都不容易,商人還得穿一隻黑鞋一隻白鞋,以示自己身份低下。
說起來,西漢實在不是一個現代人可以生活愉快的時代啊。
沒想到自己就是出個差也會遇上連環車禍,也沒想到自己遇到個車禍就穿越了,從此沒有了電腦,沒有了小說,連該做什麼都不知道,還不知道現在是誰做皇帝,這日子是否太平,以後的生活要怎麼過下去,從來要麼全架空,要麼隻想過宋朝和明朝,至多隻對唐朝感興趣的宋嘉言忽然有些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