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野不過小城,是不可能守得住魏軍兩麵夾擊的,何況還是精銳部隊。”
劉封搖了搖頭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應敵之策。
“兄長,你覺得我軍應該如何應對了?”
關平低眉思索,沉吟道:
“如今我軍與魏軍差距天壤之別,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周倉瞪大了眼睛不知何意。
劉封一邊向周倉解釋,一邊挑眉玩味道:
“如今兄長對這句話也活學活用了啊,哈哈哈。”
誒,等等,巧婦?
當初在樊城大營調兵遣將時,似乎我們還有一股力量沒有用到。
隨即一拍手恍然道:“兄長,新野東邊與許昌之間是哪些州縣?”
關平一臉疑惑:“舞陰?葉縣?魯陽?”
“對,就是舞陰、葉縣、魯陽,兄長難道忘了,這些地方不是還有我們的朋友嗎?”
“朋友?這些地方都是...等等,難道公仲是想?”
兩人對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
許昌城內。
丞相府。
幕府內大小椽屬,文武官員一應到齊,儼然另一個朝堂。
曹操如今上朝不過是擺擺樣子,走個形式,所謂的漢帝劉協早已經連傀儡都算不上了。
這丞相幕府才是真正處理北方軍政大事的中樞機要,
本來應該是在魏公屬地鄴城,隻不過現在大戰在即,許昌朝野震動,曹操隻能親赴前線指揮。
說起來這丞相一職,早在漢武帝時期為了侵奪相權,加強皇權就被架空了。
漸漸由最開始的三公:丞相、禦史大夫、太尉演變為權力分散的司徒、司空、太尉。
而時至今日,曹操為了名義上的政治操作架空漢帝,於是侵奪皇權,加強相權又廢除三公自領丞相,如今已十數年矣。
大殿內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玉階上曹操一連數日裏不斷地收到前線軍報,臉色比墨汁都黑。
階下諸人不敢私下言語,大氣都不敢出,靜靜地等待曹操發話。
“都別傻站著了,議一議吧。”
身前偌大的案幾上擺滿了各處的軍報,帛書,表文。
曹操看著眼前的雜亂的奏報,不由氣得笑出了聲,
“哈哈哈,這本是劉封,這本也是劉封,這本還是劉封,我發現他劉封是個妖精啊,怎麼哪裏都有他。啊?”
曹操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眾人,無奈搖了搖頭又厲聲道:
“前者襲宛城,敗徐晃,我念其狂妄小賊一時得誌。後來又火燒博望,逼死元讓,我亦好言撫恤按下不表,以免長蜀軍誌氣,滅我軍威風。”
說罷,曹操順手拿起案前司馬懿的表文,甩了甩繼續道:
“可是現在等來的是什麼呢?是他張文遠和司馬仲達的敗報!說什麼又是空城,又是火啊、水啊的,一通亂七八糟的,
歸根結底還不是又折損了我萬餘魏軍將士。還在那裏大言不慚地讓我小心劉封。
我是小心劉封了,那我要你們何用?啊?要你們何用?”
“啪——”隨即一手將司馬懿的表文扔下台階。
眾人聞言見狀,盡皆惶恐不安:“臣等無用,望丞相息怒!”
曹操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也無處發泄。
隻得平複好心情,失望的歎口氣,冷峻道:
“長文,說說吧。正好,我倒看看上庸、長安那邊又有怎樣的好~事情等著我。”
這個“好”字著重拉長了語氣。
長文即是陳群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