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藝高強的香嬪(1 / 2)

封公公走後沒多久,一位眉須銀白、著了一身二品太醫官袍、斜背麵挎著檀木紅箱的老頭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匆匆來訪。

伸出胳膊,春衣為安瀾手腕鋪上一層細紗,太醫才開始把脈。

切了一會兒,太醫鬆開手朝著安瀾拜了拜,“娘娘,您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前些日子溺水導致驚嚇過度,有加之受了些風寒,才日日咳嗽,龍脈也有些不穩,待我先為娘娘開幾副安胎藥,等胎兒脈象穩了,再開些壓驚驅寒的方子,保準娘娘的身體康健。”

安瀾微蹙起眉,手摸摸肚子不安道,“不知這一番下來要幾日才能好?”

“回娘娘,快則十天,慢則半月。”

安瀾的眉頭皺得更深,“但本宮五日後便要伴聖駕前去狩獵,如此一來,可如何是好?”

“娘娘放心,五日後娘娘的身體該好的差不多,正所謂藥補不如食補,娘娘平日裏多喝些桂圓蓮子之類的驅寒羹食,”頓了頓,續而說道,“若娘娘不嫌,也可吃些紅薯。等到狩獵當日,老臣會同去照料娘娘飲食。”

安瀾聽太醫這麼一說想起春衣為自己做的紅薯羹不禁莞爾,輕笑道,“多謝黃太醫賜教。”

黃太醫躬著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朝後退了退,“老臣惶恐,如此無事,老臣便先告辭。”

……她是老虎嗎?人見人怕。

八王爺這個詞此刻在這宮廷之中已然成了禁語,順帶著與他有關聯的任何人與物也都成了禁語。這些官臣此刻對她這位“安妃”唯恐避之不及惹上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安瀾撫了撫額,她還從未嚐過這種被人當臭蟲般的感覺。

還是被皇上像陳阿嬌一般養在金屋中供起來的臭蟲。

春衣見安瀾撫額皺眉,隻當她頭疼發作,趕忙取了些鎮痛的藥丸遞上來,又從桌上取了杯溫水送上,“娘娘,先吃點藥,這個是方才黃太醫留下治頭痛的。”

安瀾才想要拒絕,眼睛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夏衣目光閃爍盯著這瓶藥,剛湧到喉間推拒的話在舌尖滾了一滾便笑著接過茶杯和藥丸道,“還是春衣細心,夏衣可要好好跟春衣學學才是。”

夏衣愣了一下,慌忙跪下,“是,娘娘,是夏衣不好,還請娘娘責罰。”

眼睛微眯,安瀾用她對待員工一貫的笑容突然道,“既然這樣,那我便罰你幫我保管這藥丸,每日按時按量讓春衣為本宮送來。”

夏衣淺淺地一個抬頭後,渾身打了個寒顫,輕道,“是,小主。”

中國有句老話

,叫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宮中有個真理,叫做好事傳如風,壞事滾似雷。

安瀾正午才剛用過膳,準備到安秀殿午憩,這剛走到半路上還沒等踏進殿口門,就被一抹豔粉色攔住了去路,安瀾這才想起她安華宮的門禁似乎被解了。

她臉龐豔麗,麵若桃花,貌似隻有十七八歲,頭上挽著個一飛衝天的驚鵠髻,一支淡粉的孔雀步瑤插在發上,兩隻手交握疊在小腹處,用禮儀模特的標準站姿昂首擋在安瀾麵前。隻是她身後的兩位著粉小宮女卻臉色焦急拉著她的胳膊似乎在勸著些什麼。安瀾離她數步遠,已聞到她身上鋪鼻而來的清新桃花香。

安瀾輕輕一笑,手從春衣的扶持上拿下來,學著她的模樣也把雙手交疊起來,兩隻帶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位女子,心中有七八分猜測,卻也拿捏不準。

那位裝扮燦豔的宮人被安瀾瞧得有些發毛,鬥誌昂揚的娥眉一挑,最終還是在那兩個小宮女的小聲勸導下朝安瀾行了行禮,冷冷道,“香嬪見過安妃娘娘。”

“香嬪妹妹,許久不見,真是越發動人了。”這個小姑娘就是香嬪。

安瀾不說還好,隻一說話,香嬪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隻蒼蠅,語氣更加冷硬,“什麼妹妹!明明我還比你大上幾個月,按長幼你該叫我一聲姐姐才是。”

安瀾被香嬪帶著火藥勁的話梗了一下,讓她一個三十好幾的人叫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姐姐”?

“可是……”

“可是什麼啊可是,囉裏囉嗦的。以前在太子府,你還“姐姐姐姐”地喊我,現在怎麼了,當了妃便有了架勢了?”

羅裏羅嗦地……一滴冷汗從安瀾腦門上滴下,這個香嬪真是霸氣外露,小女生的粉色到了她身上安瀾竟覺得是將軍的血紅鐵甲。外表的可愛已經無法掩蓋她內心的霸氣。

見安瀾不說話,毫無預兆地,突然把身後兩個丫頭甩開,素手一伸快如閃電。安瀾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就被香嬪突然往一個方向拉,嚇得身後的春衣夏衣大呼“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