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發現,練武的時候,配合神魂觀想,可以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心神專一,練拳事半功倍。
……
早晨,第一縷陽光升出地平線,龍修便心有所感的醒來,對著朝陽呼吸吐納,練習食氣法,鼓蕩五髒六腑,“哞!”渾厚有力的聲音像牛蛙叫,吐出腸胃汙穢,渾身舒坦暢快。
吃過食,奴隸們都往祭廟的方向去了,拿著破爛陶罐,求大巫的神水。
龍修和青瑤也跟在奴隸後麵。
龍修看似隨意的走,卻腳下趟泥步,腳尖抓地,腳掌如趟泥,兩腿彎曲起伏,如果騎馬一樣,背脊扭動,皮膚繃緊,雞皮疙瘩如細小鐵砂,汗毛豎立,含住勁,呼吸吐納之間,體內氣血活躍,牽動全身皮肉筋骨,骨髓裏暖洋洋的。
宗師高手的一舉一動,都暗含了拳術,養.成陰符陽火式,起臥坐行,皆是修行。
祖廟修建在部落後方的祖墳地,巨大的條石砌成,基石就有三仗之高,基石上又是一仗高的石屋,石壁勾畫著粗獷的龍形圖騰,石屋裏燃燒著一團火焰,是族裏的火種,火光透出,充滿了古老神秘的氣息。
隻有大部落裏才有巫師,這象征著古老的傳承。
玄龍氏的族人都到齊了,一萬多人,圍著祖廟朝拜,還有三千多個奴隸,在外圍朝拜。
龍修和青瑤在奴隸裏,龍修打量著祖廟,四仗多高,接近十四米,巨大條石重約萬斤,全是依靠奴隸修建,十分壯觀,像金字塔似的。
祭廟的石階上,還站著兩排魁梧的勇士,身高一米八,孔武有力,虎背熊腰,臂膀粗壯,渾身肌肉鼓起,青筋像樹根纏繞,眼裏透著凶光,穿著獸皮,戴著獸骨和獸牙飾品,臉上和身上都畫著猙獰的圖紋,一個個的氣勢就想猛獸一樣凶狠。
他們的手裏,還拿著生鐵刀斧,獸皮外也帶了鎧甲,鎧甲不是全身的,隻有肩甲,護臂,胸甲,做工粗糙,是直接用生鐵水澆鑄,粗獷而沉重,護住要害部位,讓他們在戰鬥中無所畏懼,這些人正是玄龍氏的黑甲戰士。
一個黑甲戰士,完全可以屠殺一個小部落。
祖廟前,部落上層的聚集,領頭的自然是首領龍酋羊,還有長老們。
龍酋羊的身高有兩米,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三十幾歲,正是體力最巔峰的階段,頭發批在腦袋後,也穿著獸皮和鎧甲,身材魁梧精壯,古銅色的皮膚,肌肉結識得像岩石,手臂比普通人的大腿還粗,臉上畫著龍圖紋,渾身都透著一股雄壯的威勢。
龍酋羊背後,還背著一把雪亮的巨斧,巨斧鑲嵌精美的寶石!
龍修遠遠望去,一眼就看到龍酋羊,還有那把雪亮的巨斧,龍修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兩眼憤恨通紅,回想了起了父親。
那雪亮巨斧是他父親的武器,三十六斤重,以精鋼打造。
鐵分為四個等級,最普通的是生鐵,生鐵之上是精鐵,精鐵之上是半鋼,半鋼之上才是精鋼,普通的冶金術根本煉不出精鋼,隻有有窮國的方士才能煉出精鋼。並且,即便煉出了精鋼,一般的鑄造術也打造不出這種雪亮精美的巨型武器,傳說是天兵天將打造,整個有窮國,隻有極少數的勇士才擁有這種武器。
而這把精鋼斧,是父親年輕時,去有窮國闖蕩,傳說和天兵天將並肩作戰,抵禦巫族有功,天人賜給父親這巨斧,有窮國國主還封賞父親,但父親拒絕了封賞,毅然回到部落,帶領族人走向富足,擴大了兩倍多的領地和獵場,人口從一萬多點增長到一萬六七。
然而父親戰死,龍酋羊搶奪了首領之位,還有父親的武器和財富,母親也貶為平民,他被人欺負,多少次被打得吐血,沒人管他死活。
還有龍酋羊身邊的那群長老,年齡老了,就知道玩弄陰謀詭計,以大長老龍餿為首,這些老東西,暗地裏散播謠言,誣陷他父親是邪魔,瓜分父親的財富。
“小主人,你怎麼了。”青瑤看著龍修兩眼憤恨的模樣,小心問道。
“我沒事。”龍修強忍著恨意。
他前世被感情所傷,看透世俗,醉心於拳術,求仙問道,是個逍遙自在的武癡,但這一世醒來,他卻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讓他的心靈壓抑,不得自由,而他現在還很弱小,需要忍耐,但這忍耐不會等太久,他遲早要為父親和母親討回公道,完成這些事,他的心意才能通達,然後繼續他的練武求道之路!
祖廟前,龍酋羊站到前方,目光俯視,高聲喝道,“祭祀,起!”
古老的骨角聲響起,做法前要先祭祀祖神,幾人抬著三牲祭品,豬,牛,羊,恭敬的放在祭台上。
一隊黑甲戰士從人群中間走出來,押著十幾個怪人走上祖廟。
這些怪人很強壯,身高幾乎都是一米八幾,體形壯實,全身長毛,嘴骨凸出,嘴裏還有獠牙,長相非常猙獰,眼神凶狠,和野獸一樣,正是犬戎氏的巫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