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哭泣流淚,雙眼充滿了希望的神采。
她的女兒被冊封為妃,她有可愛的小外孫女,皇上讓太醫給她看病,她的人生充滿了希望,她的人生充滿了光明。
“謝,謝大人,謝謝您。”
傅太醫笑了笑,轉瞬神情帶著些凝重,“不過這治療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身上的病情比較嚴重,要吃些苦頭。”
年傾辭不怕,她一點都不怕。
“大人,您盡管治,民婦不怕吃苦。”
傅太醫點點頭。
年傾辭恢複了神誌,說話比剛才清楚多了。
這施針時間要一個時辰,管家吐完,再走進來,屋子裏依舊有難聞的氣味。
但是傅煦好像聞不到一樣,和年傾辭有說有聊。
管家真是佩服他,不愧是太醫。
傅煦背後好像長眼睛一樣,聽到腳步聲,便沉聲吩咐:“你先把這木盆裏的黑血倒了,取暖和的被子過來,讓下人生火,這屋子這麼冰涼,想凍死瑞妃娘娘的母親嗎?”
管家撲通一聲跪下,聲音發顫,“老,老奴不敢。”
“本官且告訴你,虐待正妻本就是犯罪,年夫人是瑞妃娘娘的母親,整個桑府罪加一等!你快讓桑韓躍滾過來,此次本官攜帶皇命而來,他敢怠慢,後果他擔當不起!”
“是是,老奴馬上去,馬上去!”
管家屁滾尿流的先倒了盆子裏的汙血,取了厚實的棉被過來,給年傾辭蓋上,再讓家丁取了炭生火,沒多久,年傾辭住的小屋子就暖烘烘的。
吳千蘭看到管家忙上忙下的,喝住他:“幹什麼呢!李管家,你要造反呀!搬那麼多東西到那個破院,你以為我看不到嗎,李忠,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李忠真是要急死,老爺喝醉了,二姨太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不是老爺偏心,哪輪到她在桑府耀武揚威。
李忠解釋:“二太太,宮裏的太醫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副指揮使,他們就在夫人的院子裏!”
宮裏?
吳千蘭沒讀過書,不識字,她是農戶女,不懂得這些京官的含金量。
“哼!老爺還沒醒來呢,讓他們等著,告訴你,別悄悄往姓年的院子裏搬東西,否則我就讓老爺把你趕出桑府!”
管家一臉苦,愚婦害人,這是要把整個桑府都要害死呀!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顧其他家丁阻攔,衝到桑韓躍的院落,桑韓躍喝得醉醺醺,臉色漲紅。
“老爺!”
管家一咬牙,將一杯冷掉的茶水潑到他臉上。
桑韓躍打了個激靈,抖了一下,清醒多了。
“你,李管家,你幹什麼?”
桑韓躍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發現臉上都是茶水。
管家渾身的氣,“老爺,傅太醫來了,京衛駱指揮使也來了,他們就在夫人的院子裏,傅太醫是奉皇命而來,您趕快過去看看!”
什麼!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管家拿起桌上的那封信,“這封是京城來的信,老爺還是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