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聽晚更加淚流不止,她擦了擦眼淚,女兒說得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去和皇上說,她要出宮,要去看她的娘親。
那邊的戲曲一結束,皇上就往榮熙宮走。
桑聽晚臉上掛著淚,皇帝進來的時候,差點嚇一跳。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君寶……”
桑聽晚搖搖頭,“不是女兒,是臣妾的母親,她病重,妾身要回去看看。”她把那封信給皇上看。
經過昨晚,他們的關係密切了許多,桑聽晚現在除了女兒,能依靠的還有皇帝。
皇上看完信,臉色沉著了幾分,“你別急,你現在還在坐月子,朕讓人先去,還有傅太醫一起過去,先給你娘看看。”
“可是,可是……”
桑聽晚又哭了,她怕她的母親已經不行了,她來不及回去見她最後一麵。
皇帝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帝皇的霸氣盡顯,“你娘肯定會沒事,桑韓躍若是敢對你娘不好,朕不會輕饒了他!”
桑聽晚的眼淚停了一些,她的丈夫不是普通的男子,他是大奉的君王,手上有無上的權利。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桑韓躍再怎麼不待見年傾辭,有帝王的威壓,他定不敢對年傾辭做什麼,相反,還要把年傾辭供起來,否則,年傾辭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縣令,恐怕也做不了了!
皇帝立刻寫了一封信給桑韓躍,皇家信鴿送信,早上的時候出發,下午的時候已經到了曇香縣。
信件送出的同時,傅太醫和其他皇家衛兵快馬加鞭趕往曇香縣。
傅太醫一向醫術了得,是皇帝的專屬禦醫,就算是半個死人,他也會想辦法將人命拉回來。
桑韓躍和二姨娘吳千蘭自從得到了皇帝的賞賜之後,日子過得美滋滋,桑韓躍下了堂,就和吳千蘭在院子裏聽曲,這天氣冷了,他們一邊吃著暖鍋一邊聽曲,生活簡直不要太滋潤。
桑雪瑤和桑天均也同坐一桌,桌上除了暖鍋,還有瓜果零食,不知道的,以為是哪位達官貴人過的日子。
管家收到了來自帝京的信,他心裏咯噔一聲,連忙拿了信給桑韓躍,桑韓躍正吃喝得高興,他喝了些酒,酒氣上頭,管家拿了信給他,他看了半天上麵的字,沒看清楚,便先把信放在一邊。
管家著急,提醒道:“老爺,這是京城來的的信,您還是先看看。”
桑韓躍打了個酒嗝,“你急什麼,沒看到老爺正在吃飯,等吃完了再看也不遲!”
管家哪敢再說什麼,做了個揖,退下去了。
桑韓躍和吳千蘭他們暖鍋沒吃完,一行人馬已經到了桑府門口。
傅太醫和京衛到來,管家匆忙出來迎接。
傅太醫:“本官奉皇上之命,前來替瑞妃娘娘的母親治病,桑大人呢,為何不見他出來迎接本官?”
傅太醫為皇上專用禦醫,官階一品,而和他一起前來的京衛是副指揮使駱冰,正三品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