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自己長得不濟怪不得別人。
“哈哈哈，原本隻是想看看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彩玉姑娘是個怎樣的人物，如此看來也不過如此。哈哈哈”那人笑著昂首出去，他說我不過如此讓我十分懊惱，牙關緊咬哼了一聲，我倒要讓他乖乖的拜倒在我的腳邊。
“媽媽，你去叫那人回來，說我今天就陪他了。”我悄聲對老鴇說，全然不在乎之前被我留下的那白衣男子的表情。
“怎麼了？”我看著小跑回來欲言又止的老鴇。
“那位公子說他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老鴇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恨得我牙根癢癢。
“你今晚到底是陪他還是陪我？”我氣得七竅生煙的時候，那白衣公子笑著問我。
“想走就走，不想走就留下。”我態度很不好，那人卻滿不在乎的坐下。
“叫人上酒上菜。”這話是那白衣公子對老鴇說的，老鴇應聲退下去。
“你叫什麼？”我從屏風後走出來，坐到另一把椅子上。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夠了。”那人依舊笑著指了指擺在矮桌上的琴，我這才知道那看似平淡溫柔的笑裏包含了多少輕蔑。
“公子要聽什麼曲子？”今晚的人怎麼都和平日不同，我坐到琴旁，心裏暗道，這樣才有趣，等你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時倒要讓你看看我會怎麼耍弄你。
“隨便你彈。”酒菜呈了上來，那公子自顧自的喝酒夾菜。
我壓著火叮叮咚咚彈了幾個曲子，那人偶爾看向我，臉上帶著笑，更多的時間是在看著杯中酒想事情。
“為什麼不彈了？”那人見我停下手問道。
“你根本沒有在聽，我為什麼要繼續彈下去？”
“聽不聽是我的事，要你彈你就彈，我付了錢，買的是個樂，不是看你臉色行事，繼續彈。”那人笑著說這話。
“那我還不賣了。”我火了，“送客。”
“這麼不想彈就不用彈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那人作了妥協，我冷笑，終究還是男人。
我不再堅持送客，在桌邊坐下拖著下巴想事。
“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賣藝呢？我見那老鴇似也受製於你，你應該不是普普通通的賣藝的吧？”那人給我斟了杯酒問道，太多人問過我為什麼會淪落進青樓，後麵的問題問的人倒少。
“想來就來了，我現在是頭牌，媽媽自然會對我客氣。”
“你剛才想什麼呢？”一如既往的笑。
“什麼也沒想，這日子過得還真是無聊。”這是實話，對於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厭倦了，隻是沒想出還有什麼事情可做。
“你的日子也會無聊？這倒有趣，我還以為青樓女子都身世悲慘，仇恨這樣的生活呢。”
“仇恨？也許有些吧。”杯中酒被我一飲而盡。
似有似無的聊著，直到夜深，那人離開了，走時毫無留戀之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我竟然有了一絲留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