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又準備登台獻藝,玩了一陣子,厭了,我又換了遊戲方式,依舊轉回買者競價的形式,但是出資最高者並不一定就是勝者,我命老鴇從第一名開始,每十名一組領入我房中,看中的才讓他留下,看不中的一概推掉,這個我一手建起的青樓,儼然成了我的後宮。也許會有人覺得想玩弄男人不如開男店更痛快些,如果是男店,那我周圍的人就都是職業賣家,而我能玩弄的也隻有他們的身體,毫無樂趣,我要的是玩弄男人的感情。我並沒有在獻藝上糊弄,相反準備的很精心,因為這樣可以吸引來更多更好的貨色,而我的遊戲也可以變得更有趣。
我在台上輕拂琴弦,台下的男人們看得呆呆傻傻,口水直流,讓我一陣惡心。我眼角掃向樓上的貴賓席,那裏的人和這台前的不是同等貨色,希望今天能遇到一個讓我提起點興致的人。
那個人?我瞟到一個下巴拄在扶手上盯著我看得暗紅色身影,吸引我的不是她那平庸的長相,而是她的性別,一個女人跑到這裏來消遣,倒清閑,我在心裏哼了聲。不過,她周圍的人倒是有點意思,那個一身黑衣的就先放在一邊不去管他,他的眼神和台下那些男人的沒太大不同。那個一身淡藍色長袍的表情淡淡的,雖然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但總像少了些什麼,最有趣的是那個白衣人,似乎完全沒有在聽我彈琴,眼神也完全沒被我吸引住,除了擺弄手裏的酒杯,他更關注的是那個紅衣。我心裏一陣不爽,那白衣人無論長相還是風度都是那三人中最好的,卻全然不在乎我這才藝雙絕的美女,正想著,一曲彈畢,我抱琴退回房中,最後又瞟了一眼那幾人,除了那黑衣人,其他幾個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和台下那些男人們的反應如天壤之別。這個女人,是哪個王侯將相家的女兒吧,長相平庸,又看上去毫無內涵的樣子,能吸引男人的也隻有地位和金錢了,看那幾人的裝束,這女人吸引他們的應該不是金錢。我有些後悔,當時以為白虎隻是個胡言亂語的帥哥,早知道這一切都會變成現實,我就會更認真地對待那幾顆破石頭了。
老鴇叩了叩門,在她身後跟進來十個人,我坐在屏風後看著這十個人,今天運氣很不錯,這幾個人都還不錯,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第一個和第二個。第一個人身形高大,看身影絕對是一等貨色,隻是容貌有些差強人意,濃眉大眼,胡子拉碴,雖則如此長相,但看上去並不象暴發戶或黑道中人,今晚他出的價錢是最高的,能出的起這樣的價錢,也許是朝廷的武將什麼的吧,我心裏猶豫了一下,但這猶豫旋即消失,因為第二個人要比他瀟灑得多,這人一身白衣,一雙眸子如暗夜中的繁星,眉彎彎的,帶著笑意,一看便知是官宦商賈家的公子,左右都是玩,當然要找個帥的玩。
“媽媽,請左起第二位穿白衣的公子留下。其餘人可以帶出去了。”今晚心情不算好,但看到這個人後心情稍稍愉快了些。
“哈哈哈,我想請問一下,彩玉姑娘選擇的標準是什麼呢?”是那個大胡子在說話。
“沒有什麼標準,僅僅是小女子的個人喜好。”沒被選中的男人總會出些洋相的,無恥耍賴的有,氣急敗壞的也有,我不是第一次見了。
“彩玉姑娘有意思,這樣一來倒不像是賣家,更像是買家了。彩玉姑娘不看誰給的價高,應該看重的不是錢財,僅僅隻是隔著屏風看了看就做了決定,應該是哪個皮相好就選哪個吧。”這個人很討厭,都被他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