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把我當朋友,那我走!我走!”
扯紅了脖子,我踉蹌著爬起了身,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去,全然不在意運河旁那一道道怪異的眼神。
“顧易,要不我先帶你去醫院吧!你這樣真的很嚇人。”
“我靠,還珠嬤嬤啊。”
麵對著李雲思緊張的表情,凱文忍不住讚歎了一句,隨即小跑著上前,扶住了我的手,小聲道。
“夠了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再演就過了。”
好。
麵對著凱文的小提示,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兩眼一閉,幹脆的暈了過去。
這可真不是我故意裝死。
我顧易從來不故意。
誰知道凱文這小子的酒度數有多高,剛剛來了這麼一套高難度的動作,我早已經上了頭。
能撐到現在,都是我天賦異稟了。
“雲思,我先幫顧易扶上車吧,你也是的!人家都那麼幫你了,你還不領情,你這樣也太傷人了!”
半昏迷中,我感覺到被凱文架了起來,塞入了個長長的空間中。
“男人嘛,酒後吐真言,你也別怪顧易,我看的出來你們兩個蠻搭的。”
“嗯,謝謝你了凱文。”
李雲思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後我感覺到一條毛茸茸的東西蓋在了身上。
我靠,我不是被她埋了吧?
腦子的思維開始亂了起來,我拚命的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身上就好像有千鈞重一般,不能動彈。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鬼壓床!
李雲思還會這種邪術?!
“顧易,顧易,你家在哪?”
下一刻,一陣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是李雲思。
聞著她獨有的香味,我眼一閉,徹底昏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時,早已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是沉寂的蘇河,李雲思正披著披風,靜靜的站在河邊。
原來是條毛毯。
摸著身上的毛毯,我慢慢的把它掀了開來,搖晃著下了車。
“雲思。”
沙啞的開著口,望著在晚風中的李雲思,我有些遲疑:“你怎麼一個人在湖邊吹風?”
“顧易,你醒了啊。”
李雲思回過頭,歉意的笑了一笑:“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想著先等你醒了再說。”
“怎麼樣,你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
所以李雲思一直陪著我到了現在?
望著李雲思,我有些沉寂,走到了她的身邊。
我與她就並肩立在蘇河的河畔上,微風吹過了我們的發梢,世界仿佛都在一刻靜止了。
“顧易,剛剛真的是抱歉了,我沒有你想的那樣。”
李雲思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但我覺得如果把你拉扯進來的不好。”
“因為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沒有權力也不能把你拖進來。”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酒精已漸漸的消退了下去。
看著率先開口的李雲思,我知道,她要開始了。
女人,就像灌滿了水的水壺,也許壺不會破。
但當它自己想開的時候,它就會頂開壺蓋。
現在,李雲思就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態。
夜晚,往往是感情戰勝理性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