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你知道嗎?其實在我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我們應該是同一種人。”
李雲思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緩緩道:“從那幅線條畫開始,我就能察覺出你了。”
“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你我的能力,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線條畫?
那不是我隨便胡咧咧的嗎?
聽著李雲思的絮叨,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回道:“雲思,你到底怎麼了?”
“我們這次舉辦的畫展,被人查出來存在著侵權的現象,現在很多藝術家都已經撤展了。”
望著湖麵,李雲思歎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了一盒香煙。
“女孩子怎麼能抽煙呢?”
上前掐滅了李雲思手中的煙,我不滿的奪過煙盒,放入了自己懷中。
喲,還是高端牌子,富春山居。
瞅了眼煙盒,我小吃一驚,不動聲色道:“所以作品沒了,重新再找人畫不就好了?”
這可是好牌子,得自己藏起來。
“顧易,你想的太簡單了。”
轉過了身,李雲思瞥了我眼,雙手斜靠在護欄上,悠悠的歎了口氣:“這次是我公司轉型的重要時期,我已經提交了風投,如果這次畫展舉辦失敗...”
“那那個王鬆是什麼情況?他很有人脈嗎?”
瞧著李雲思,我撓了撓頭繼續問道:“他如果能幫你解決這次困難的話,你這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王鬆的父親與馬老有些交情,如果他肯出手的話,那自然沒有問題。”
北馬。
聽著李雲思的回答,我心裏暗自琢磨了起來。
難怪那王鬆可以那麼囂張。
憑借著北馬的號召力,那確實是可以力挽狂瀾。
“是那個馬老嗎?”
雖說知道歸知道,但此刻我還得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怪不得王鬆那麼囂張,原來背後有著這麼一尊高人相助。”
“算啦,顧易,我想這就是命運吧!”
灑脫的笑了起來,李雲思無奈的攤開了雙手:“這樣也好,等公司倒閉了,我就可以繼續靜下心來創作了。”
“你這就要放棄了嗎?”
看著李雲思接受命運般的表情,我的心不免刺痛了起來:“不就是撤展了嗎?你好歹也是個畫家,你就沒想過用自己手中的筆?”
“我?”
看著我的反應,李雲思有些奇怪。
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生這麼大的氣。
該死的。
看著李雲思,我心裏的那團火又燒了起來。
不對,我為什麼要生氣!
或許是因為我的失敗,或許是因為我...
不行!
雙手下意識的握了起來,扯著李雲思,我不願意再想下去,拉著她就向畫展跑去。
“走,我帶你去畫展,我給你畫!”
“哎,顧易,你慢點,你剛剛還暈倒了呢。”
驚呼一聲,李雲思被我嚇了一跳,卻還是跟著跌跌撞撞的跑了起來。
去畫展的路很長,握著李雲思的手越來越緊,我用盡了全力向著那奔跑著。
李雲思從一開始的驚訝再到現在的沉寂,她就這麼任由我拽著,一步步的跟在身後。
“來,畫!不就是沒有作品了嗎?”
又到了畫展,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展廊,不,甚至已經不能稱作展廊了。
發白的牆壁,發白的畫紙,這一切又一切都在刺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