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韓波狂,韓波狂被他盯著直發毛,怯生生問道:“你幹嘛?”
冒衝咧嘴撲過來,扣在他脖子上,好像被下了軟骨散,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韓波狂身上。
“韓老弟,咱倆認識多長時間啦?”
韓波狂有種不祥的預感,結結巴巴回答:“呃......滿打滿算也快三年了,咋啦?”
“哎,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三年呢?你想想哈,你今年才十八歲,我就占掉了你六分之一的人生,就咱哥倆的關係,以後總不會說斷就斷,你說對不?”冒衝眯著眼,慢慢靠在韓波狂的肩膀上。
韓波狂咽了一口唾沫,點點頭,“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冒衝跟著點點頭,一臉高深莫測,“你說,高中咱在一個學校,一般來說,畢業之後就該各分東西了,很難再見麵的,可是咱倆就不一樣啦。”
冒衝勾起韓波狂的下巴,“咱倆也沒商量過,居然能在千裏之外相遇,是不是特別有緣分?”
韓波狂繼續點頭,“對啊,我也沒想過會在那兒遇到你。”
“所以說呀,就咱倆這關係,難道不應該互相幫助嘛?”
終於聊到了關鍵問題,冒衝鬆開韓波狂,直直地站在他麵前,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韓波狂有些茫然,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使勁搖著頭說道:“你該不會覺得我讀了軍校就能打贏吳比吧?他一隻手就能輕鬆捏死我,這事我真幫不了啊!”
冒衝嘖了一聲,“別胡說八道了,我可舍不得讓你被吳比欺負。”
聽到這話,韓波狂心裏猛地一震,臉瞬間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到底要幹嘛?”
冒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借我點錢唄。”
BIAJI,一種奇怪的心碎聲響起。
“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可以給你。”韓波狂拚命地搖頭,然後像隻兔子一樣,一個箭步跑得老遠。
冒衝見狀,立刻跟上去,邊跑邊大聲呼喊著韓波狂的名字。
胡同就這麼點大,冒衝這麼一喊,大家夥還以為韓波狂又做了什麼壞事,紛紛探出頭來。
幾個大媽本來隻想看熱鬧,當她們看清跟在韓波狂身後那人的臉時,兩隻眼睛都放光了。
幾人對視一眼,衝了出來,擋在韓波狂前麵。
還好韓波狂訓練有素,一下子就刹住車,可他身後的冒衝來不及做反應,直直撞了上去。
隻聽“砰”的一聲響,冒衝這臉,終究還是破相了。
冒衝摸了摸臉,其實不是特別痛,可是一想到過幾天要參加宣傳,他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這一委屈,他的眉毛不禁皺了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可讓大媽們心疼壞了。
“波狂啊,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韓波狂摸著被撞疼的後腦勺,無辜搖頭,“我沒有!”
“還說沒有,人家都快哭了,你小子從小就愛惹禍,看我不告你媽那兒去!”
韓波狂急了,連忙扯住冒衝的衣服,“你倒是說句話啊。”
冒衝垂著腦袋,淚水在他眼裏轉啊轉,等到快落下的時候,他才悠悠抬頭,那顆晶瑩剔透的淚水恰到好處地落下,簡直帥死人不償命。
“跟波波沒有關係,都是我不好。”
波波?我還狂狂呢!
韓波狂差點被他氣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冒衝委屈地抹了下眼淚,苦笑一聲,這一笑,直接將在場的大媽的心給收走了。
“我和波波認識這麼多年,想著好不容易過年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他。”他頓了頓,“可是我腦袋不記事,出門沒帶錢包,這兒我又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波波,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找誰去了。”
“你他媽......”韓波狂差點沒吐血,明明是你丫非要來找蘇禦的,關老子屁事!
還有,不許喊我波波!
不等他發作,已經被一群大媽圍著教育。
半小時後,韓波狂和冒衝並排坐在韓家門前。
看著韓波狂悶悶不樂的樣子,冒衝知道自己玩大了,輕輕撞了下他的胳膊。
“抱歉啊,我不知道她們這麼彪悍。”
韓波狂搖搖頭,“你沒地兒去你早說啊,來我家住不就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