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哪能分辨出對錯,要是換成是我爸遇到類似的情況,我也不敢打包票,他是否會像叔叔阿姨那樣做出相同的決定。”
“那咱倆......還是好哥們嗎?”
“必須的啊。”
說話間,一杯又一杯的酒水落肚。
飯桌上原本的半打空酒瓶,一眨眼就變成了一打,甚至更多,誰也不記得喝了多少。
其實,蘇禦對韓家夫婦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怨念。
做父母的,大多會為自己的孩子考慮,何況韓家夫婦也沒給他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說到底,他們隻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
等他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肯定會醒悟的。
蘇禦正低頭沉思著,發著呆,再抬頭時,卻驚訝地發現韓波狂已經趴在對麵桌子上不省人事,而吳比不知什麼時候也回到了座位上。
隻見吳比單手托著腮,目光直直地落在蘇禦身上。
“喝迷糊了吧?我都擱這兒坐半天了。”
蘇禦輕揉著太陽穴緩解頭痛,輕笑道:
“你看,我這酒量還不錯吧?連韓波狂那樣能喝的都被我喝趴下了,哈哈哈......”
吳比滿眼寵溺地抬起頭,那眼神,好像能直接貼在蘇禦身上。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把韓波狂送到隔壁旅館後,吳比搖搖晃晃地背著蘇禦,回到了他們溫暖的小窩。
事實上,吳比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精神雖然有些迷糊,身體卻還保持著一定的清醒。
兩人東倒西歪地倒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麵小鏡子。
蘇禦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的臉紅紅的,好像染上了奇怪的顏色,便好奇地把頭埋在吳比寬闊的肩膀裏,不停地蹭來蹭去,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然而,當他再次抬頭看向鏡子時,發現自己的臉更紅了。
“怪事兒了!”蘇禦嘴裏嘟囔著。
吳比半閉著眼睛,此時夜已深,空氣中帶著絲絲涼意。
而兩個熾熱的身軀緊緊相擁,那種美妙的觸感讓人陶醉其中。
他微微側身,輕柔地在蘇禦粉嫩的臉蛋上輕啄一口。
蘇禦隻覺得臉上一陣瘙癢,忍不住用力揉搓起來,手掌心濕漉漉的。
他下意識地將手放到鼻尖聞了聞,頓時皺起眉頭,滿臉厭惡地說道:
“這是什麼味道啊,太難聞了!”
吳比故意逗他,“剛韓波狂偷偷親你了,那是他的吐沫星子呢。”
被他這麼一激,蘇禦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使勁想要瞪大雙眼。
奈何酒勁如洪水猛獸般洶湧襲來,一切都被淹沒。
身體像被千斤重擔壓住,眼皮更是重得像被粘住,怎麼努力也抬不起來。
迷迷糊糊中,隻能憑本能行事,蘇禦潛意識裏認定眼前人是韓波狂,毫不猶豫抬手敲了他的腦門。
“韓波狂,我警告你,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你別亂來啊!”
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推開麵前的人,搖搖晃晃地下了沙發。
然而,沒走幾步,突然一腳踢到茶幾,身體瞬間前傾摔倒。
喝醉的蘇禦似乎沒感覺到痛,反而順著摔倒的慣性,直接躺在地板上,手指著天花板,嘴裏還嘟囔著:
“你就別再攔我了,我心裏隻有吳比一個人,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話一說完,他就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昏睡過去。
吳比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到蘇禦身邊。
看著蘇禦耍酒瘋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摸了摸自己剛被敲的腦門,心裏暗暗叫苦,蘇禦敲的這一下可真不輕,現在他的腦袋瓜還嗡嗡作響呢。
吳比蹲下來,小心地卷起蘇禦的褲腿,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撞到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顯然傷得不輕。
看著這嚇人的傷痕,吳比隻覺得心疼,連著頭疼的感覺也更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