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仁慈放下手中的刻刀,將小吳比摟在懷裏,輕聲說道:
“吳比,你知道嗎,每個雕塑,都是雕塑家的心血,他不僅僅隻是一尊雕塑,對於我們而言,這更是一次重生,就像我們人類一樣。
我們來到這個世間,屬於新生,就像我手裏這塊木頭,它們新生之時,並不曉得將來是成為百年巨樹,還是被砍下當成柴火燒,我手裏的這一塊,確實沒那麼幸運繼續成長,而我們雕塑家能做的,便是賦予他們新的生命,這便是它們重生的機會。
其實我們人也是一樣的,都在等待著一個雕刻家的出現。
爸爸媽媽給了你生命,隻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成長。可是如果有一天,當你遇到有人可以令你改變多年來的觀點,而且你也能感覺得到,自己在不斷向上的時候,這個人,便是那個令你重生的雕刻家了。”
當年,莫仁慈對吳比說這段話的時候,他還是懵懵懂懂的。
他還來不及消化這段話的含義,莫仁慈便出車禍死去了。
直到他遇到了蘇禦,他才明白,莫仁慈說的那段話,究竟是何意。
吳比站起身子,甩了甩手,走到病床邊上,按下呼叫鈴。
“走吧。”
“不等護士們過來嗎?”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死不了,最多...也就是再躺個十天半個月,你也不想想,他害我躺了多長時間,這也算是給了他親情折扣價了!”
“這樣說來,你人還怪好心的呢。”
“那~是~”
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身後病房傳來護士驚呼聲,搶救聲,可是這些,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他們回到蘇家的時候,吳比嫌揍莫以髒了手,當著蘇禦的麵就脫個精光,大搖大擺地進了浴室,期間還不忘回頭逗蘇禦。
“喂,還記得那會兒,咱們體檢的時候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旁邊偷瞄我,你說你也真是~想看就應該光明正大的看~”
蘇禦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他抄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滾,誰愛看誰看!”
吳比輕鬆躲避,鑽進洗手間裏,嘿嘿笑著。
蘇禦緊閉雙眼,被吳比這麼一引導,好像是有那麼億點點想看,想到這,他的臉愈發紅了。
伴隨著洗手間衝水的聲音,蘇禦腦海裏不自覺地蹦出吳比光溜溜的模樣。
水滴順著吳比濕潤的發絲,慢慢滑到他精致帥氣的臉龐,明明每次吳比都是痞裏痞氣的,可是在那嬰兒般的肌膚上出現痞氣,竟沒有半分違和感。
那顆水滴慢慢劃過他的喉結,悄悄滴落在鎖骨的位置,健碩的胸膛肌肉分明,令蘇禦念念不忘的,還得是吳比身上的那幾塊勻稱的麵包片!
還有,還有就是...【蘇禦你再想我就要進小黑屋了~】
在蘇禦還在遐想之際,吳比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吳比,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