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感到疑惑之時,那縣官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門後,扭動機關,石門在快速地閉合。眼看我們就要被鎖死在石門之中,黎兆迅速地將自己手中的劍甩出,劍鋒插在石門的縫隙中,石門停止了閉合,留下一條窄縫,我們尚能呼吸。

我清了清嗓子,壓低聲線,大聲對門外說道:“璃大人這時候何意?我們也算是幫了你 ,不圖你的回報,但也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吧!”

“帝姬不用偽裝成男聲與臣對話,臣早已洞悉帝姬和皇子的身份,專門引你們前來就是困住你們幾日,為了百姓就暫且委屈你們幾日,待事情辦成後,定會親自向帝姬皇子謝罪。”

璃伍話音剛落,我就聽到外麵有其他的腳步聲,似是緊急地跑了過來,在璃伍身旁站定後,氣喘籲籲的說道:“大人,他來了。”璃伍回了個好,便與那人走開了。

“百姓,什麼百姓,你回來把話說清楚!”碧竹在我身後大聲叫道。

“碧竹,沒用的,他已經走了,我們還是省點力氣想想怎麼出去。”黎兆勸慰碧竹,讓碧竹不要太過焦急。但顯然碧竹會錯了意,以為黎兆是嫌棄她聒噪,於是剜了他一眼。

這一路上蹊蹺事太多,我腦袋都快轉不過來了。“三哥。這個璃伍是真的璃伍嗎?他說為了百姓將我們困在這裏,是誰在要挾他?剛才應該是衙役在通報,八成是那個人已經來了。”

軒曄沉默時,黎兆插話道:“這個璃伍我之前見過,黎縣是我的家鄉,璃伍剛上任的時候,按照慣例,曾騎馬戴花到街上巡遊,讓百姓記住他的樣子。那時我隻有六歲,娘親帶著我在街旁見過他一麵,雖已過去十幾年,但我記得很真切,他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動。而且我方才跟他講話,有一些字的發音確是我們縣獨有的口音,若是外人,沒有幾十年很難模仿得一樣。”

“那就蹊蹺了,璃伍是個人人愛戴的百姓官,我記得父皇前年曾考過我。讓我發表對各縣治水和水路運輸的看法,我就舉了璃伍為例,他確是兩袖清風,嚴明法紀,在任縣官的十幾年間將黎縣治理得極好。”軒曄緊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也就是說,他之前所說,為了百姓將我們鎖在這裏不是托辭。很有可能真的是有人拿百姓的利益在要挾他,讓他鎖住我們幾日。那若真是如此,他肯定會放飲食在這裏,並不想傷我們性命。”我話音剛落下,碧竹果就在金鋤頭旁邊的箱子裏找到了幹糧和水,看食物的數量,他是想關上我們最少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