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晚上的跑過來，出什麼事了？”
“安牙子死了，想請您老去看看。”
“安牙子？楊安？我記得他才二十幾歲啊。”
“是。老爺子讓我來找您，說一定要請您去看看。”
我聽到舅舅問了我想問的，“他怎麼死的？”
“就是站在陽台上，然後就跳下去了。不不不，”男人又改了一個詞，“是被什麼東西推下去的。”
“怎麼可能，”舅舅比較熟悉他們家的情況，“家裏就你們家老爺子，你和燕子要上班，總不可能是老爺子推下去的，肯定是自殺啊。”
“誒！不是自殺。老爺子說了安牙子沒有自殺的理由，他不可能自殺，日子過得好好的，幹嘛要想不開？”男人說的很篤定。
聽到這裏，相宜不敢再聽下去了，拽拽我的衣袖示意回房間。
“好恐怖。”
“放心，我們院子不幹淨的東西進不來。”我自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安然的躺在床上，“我猜外公明天一定會去的。”
“啊？”相宜似乎料到了什麼，“那我們不是也必須去嗎？”
“對呀，所以今天晚上好好珍惜，快點睡覺吧。”
第二天相宜試圖在外公起床之前就去圖書館，天蒙蒙亮，相宜就躡手躡腳的從我身邊跨過去，“你幹什麼去？”
“吵醒你了？”相宜穿著襪子，動作不停。
“你不會想跑吧？”我朦朧的睡眼一下子清醒了，“相宜你可不能這樣，你說了會幫我的。”
“我的好姐姐，爺爺還在呢，你怕什麼？”
“你就不能膽子大點嗎？”我委屈巴巴的拉著相宜的衣服，不讓她走。
“好姐姐，加油！”相宜走到門口給我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絕望的癱在床上，絲毫不想動彈。
過了沒多久，門又被打開了。
“你不是走了嗎？”我以為相宜良心發現了，又折返回來了。
“爺爺起來了。”
看來是被抓了個現行，我噗嗤一聲笑起來。
“爺爺叫你趕緊收拾好下去了。”
“哦。”
我趕緊起來穿衣服，洗臉刷牙，收拾好東西下了一樓。
“昨天那個人呢？”我坐在桌子上拿了個碗盛皮蛋粥，相宜坐在我旁邊，一碗粥已經喝了一半了。
“爸爸說他昨天晚上就走了。”
我埋著頭繼續喝粥，聽到樓梯那邊哄哄鬧鬧的跑下來兩個小學生。
“姐姐，”
這是我的親弟弟上官過，另一個是我的表弟祁思緣，兩個人相差也無幾，在同一個小學讀小學，一般跟著我爸爸媽媽在市裏，放假了才會回來。
市裏的小學和初中教育資源都要好些，爸爸媽媽在弟弟出生前幾年買了房子，正好我和表妹考上了重點高中，市裏的重點高中可難考很多。
“多吃點好長高。”我盛了一碗皮蛋粥給阿過，雖然我們年齡差的多，但是阿過長的快，也比同齡人高了許多。
“吃過早餐來我房間。”
外公說完就走了，一閃而過，相宜小聲湊過來，“我不用去吧？”
“相宜也來一下。”外公又折返回來。
“我能幹什麼？”
“別這麼抗拒嘛，反正你姓祁。”我還在一旁說風涼話，我隻是一瞬的想法，“你說還會不會繼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