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前輩你能不能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許仲著實聽不下去了,他不再無動於衷,搖搖頭上前扶住無力跌落的陳詩依,。“小畜痞!你說什麼?難道真當老夫不敢殺你!“陳長老眼神陰冷地盯了許仲一眼,陰森道:“說個清楚,不然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許仲眼神沉穩如常,站起來拍拍身上泥土,並沒有理會這老頑固冰冷眼神,徐徐道:
“實話實說,這事與詩依沒有絲毫關係!她之前哪怕曾淪落歌姬,但一直隻是賣藝不賣身,之所以會造成現在這等情況,則因昨夜出了點變故,完全是這車廂內滲入幻魅草的原因!”
許仲條理分明地將情況說了一遍,隨即看了一眼身旁一臉慘白的陳詩依,他心中忽然有點憐惜,連忙從儲物指環中取出一顆護益丹,讓陳詩依張口咽了下去。
昨夜的幻魅草多少有點副作用,再加上受到驚嚇,服下一顆護益丹恢複一下還是有些佐益的,雖然有些大材小用。
陳長老並沒有理會許仲的動作,他雙眼寒芒微微閃爍,抹出一絲狐疑。“算你識相!老夫的女兒豈是你能配得上的!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不得再提!“陳長老冷哼一聲。
他這樣詢問許仲,隻是對之前的事作一番試探罷了,畢竟他這個女兒,從小就被人下訂了,又豈會隨意相與。
“嗯?“許仲聞言,心中多少有些莫名失望,以他如今能力被人瞧不起也算正常,他惆悵地搖搖頭,尚不及說點什麼,便見四周虛空的玄氣忽然微微蕩漾起來,以陳長老與許仲的眼力自然一眼看出,那是周圍中的天地玄氣在慢慢聚湧,這不由得令二人大感驚奇。
但更讓二人驚訝的是,這些濃鬱的玄氣居然都是朝著許仲麵前的陳詩依湧去,慢慢的,玄氣越聚越多,密集不絕的沒入了陳詩依的肌膚中,消散不見。
“咦,這是什麼情況?“許仲有些詫異問道。
“哈哈哈!這是好事!詩依居然是要覺醒血脈了!不經過圖騰祭壇得洗禮就能自行傳承血脈,日後肯定天資出眾!哈哈哈!“陳長老忽而大笑起來。
“哦?居然還有這等事情?”許仲詫異道,前世也沒聽說過這等秘聞。
陳詩依卻表情茫然看著四周,有點不明所以。
在圖騰大陸上,除了進入圖騰祭壇洗禮體內的圖騰血脈外,還有一些體內圖騰血脈極其濃重的生靈,也是可以自行覺醒圖騰血脈的,就譬如大多的凶獸都是自然跨入的傳承血脈。
隻是對於人類而言,能自行傳承血脈的人十萬中無一,並且在同樣的生存環境下,能自行傳承血脈的獵魔人,以後成長潛力就要大得多了。
但是,許仲對於眼下陳詩依傳承血脈的經過卻是帶著些許疑惑,會不會是昨晚忽略了一些事情,對此他又搖了搖頭,眼神綽約地看著麵前的少女出神。
過了一會,陳詩依忽然嬌軀一震,接著一聲清脆嬌絕的婉吟聲響起,一道黑色的圖騰法相出現在陳詩依的頭頂,磅礴霸氣的威壓令許仲都有些難受,隻得退後一點不讓自己再次受創。
“饕餮血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陳長老歡欣萬分,略一沉吟後,他忽然探身上前,伸出雙掌在陳詩依的身上連續拍出數十下柔勁後,才緩緩退了開去。
許仲在一旁幹瞪眼,眼中有些羨慕,又有些寂寥。
他看得明白,這是陳長老趁著玄氣灌體之時,趁勢為陳詩依打通了滿身經脈,從今之後,陳詩依在修煉上必定與日俱增,一飛千裏,突破玄光境以下不會遭受瓶頸之苦。
一刻鍾過後,天地間慢慢沉寂下來,而此刻的陳詩依,卻是發生了翻天翻地的變化。
哪怕眼下依然是那般的俏麗動人,卻是少了幾分羸弱之感,芊芊玉手輕輕一劃,居然帶起陣陣破空聲音,蓮足徐徐一跺,草地翻飛,結實的泥土上轉瞬多了一個寸許深的足印。
陳詩依驚奇地領會著自身變化,原先有些蒼白無血的臉色一掃而空,換來的是一種英氣勃勃,宛如脫胎換骨般神奇。
“嗬嗬,詩依,你現在也是一位獵魔人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輕易得罪於你,說不定以後大陸上還會多出一位絕傾高手,在下先恭喜了!”許仲微笑著道。
“笑話!我堂堂陳氏的女兒,誰敢輕易得罪?”陳長老頗為不善地瞥了許仲一眼。
許仲搖頭笑笑,沒有說話,心中卻有些腹誹:“你防著我有什麼用,你老還不是讓女兒在歌姬坊中遭了這麼多年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