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裏已把這個老乞丐當成了懷疑對象,但當著李修言的麵,並沒有說破。
老乞丐慢慢從我們麵前走過,我感覺到一陣悲傷和憎恨,其中憎恨的情感更強烈些,這些都來自身旁的李修言。他望著那個老乞丐,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像是在極力克製什麼。
他認識這個老乞丐。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怨恨一個不認識的人。
等老乞丐走遠,我問李修言道:“你對這裏比我們熟悉,你知道那個老乞丐的底細嗎?他好像跟我的一個隊友有點過不去,總是無緣無故地抓他。”
李修言慢慢鬆開拳頭,平靜了一下,才說道:“我不認識他。我可以盡我所能協助你們,但能告訴我,你們從哪裏來嗎?”
“我說過,我們來自一個很特殊的部門,專門解決常規部門不能解決的事。越少人知道我們,有的事情就越好解決。我不想欺騙你,所以我隻能說我不能告訴你。”我很真誠地對他說道。
“好吧,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們?”李修言問道。
他並不是完全可信的,剛才老乞丐的事,他一定隱瞞了什麼。那我對他也隻能有所保留。“我希望你帶人排查這條盈平路,看還有什麼人失蹤沒有,如果有,就詳細標出失蹤者失蹤時所處的位置,還要關注大約12小時後會通體變藍的屍體以及糖果店案件。我會讓我的隊友04號幫你。”
李修言點頭同意。
已過了7點,沒有情況發生。我悄悄交代了紀弋幾句話,讓他跟著李修言回警察局了。雖然他有時貪戀美色,但這緊要的關口,他還不至於誤事,不然當年我也不會選他成為源中的一員了。
朝歌明顯已對李修言失去了興趣,這兩個小時裏很少看他,更是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看來昨夜進入她房間的神秘男子,已讓她有所動心。
“現在我們做什麼?”朝歌問道。
“去拜訪一下那個老乞丐。我總覺得他身上有古怪。”他就住在東頭的垃圾回收站旁,站在這裏遠遠地可以看見。
朝歌點點頭,道:“我也覺得他可疑。他經過我們的時候竟然看了一眼隱形的監測器!”
“是的。”我一邊說一邊往東頭走去,雖然聽不見她的腳步聲,但我知道朝歌就跟在我身後。
這個回收站並不大,但外麵很幹淨,味道也並不十分難聞。
外麵的一個角落裏鋪著一層幹淨的硬紙板,上麵還放著一隻大紙箱,老乞丐不在,我走過去打開紙箱,見裏麵放著一個小盆,裝了不少零錢。
“你覺不覺得這不像一個看不見的人布置的?”朝歌走過來,也往紙箱裏看了看,接著說道,“紙板鋪得很平很整齊,零錢整齊地放在小盆裏,紙板上甚至連一個腳印都沒有。”
“這些有的看不見的人也可以做到。隻是,為什麼他能看見隱形的東西?還是隻是湊巧?”正說著,我聽見了一陣拖遝的腳步聲。
我和朝歌回頭望去,那個老乞丐依然背著白色的大袋子,手裏多了一個幹淨的紙箱。